“奇怪,清规门的迷药在江湖上可是无解的,怎么会不见了人呢?”
他这奇怪的眼神引起了赵普德的注意,他向手下一挥手:“在仔仔细细搜一搜。”
“是!”
几名衙役又开始在院子的角角落落搜索了起来。
清规门的人来无影无踪,当然不会留下半丝痕迹来。
没一会儿,几名衙役就一无所获的回来禀明:“什么也没有找到,大人!这些人都不是平常的人,一定是武功极高的杀手。”
一个前不见村后不见店的小山村,竟然引来武功极高的杀手,惨遭了屠门,赵普德的心里可不是一般的惊悚。
这家究竟都是些什么人,案子要该如何上报朝廷?
他不得不慎重了起来,冷冷扫了几眼大来,眼珠转着,很凌厉的问:“快说,你家是和什么江湖组织有勾结?怎么这么巧,怎么你家会遭此横祸?”
他这几句问,大来千想万想也没想到。
豫江知县不敢惹上镇南王府,能不敢惊动客院的贵客,屠门的血案总要落个罪名。若是推到江湖恩怨仇杀,这里面可就没他豫江知县什么事儿了。
豫江知县老谋深算,他一个小小草民岂能翻出大浪来?
他是大大失算了,更大大低估了豫江知县的狡猾。案子落在江湖人身上,他这一家变成了江湖仇杀,弄不好……
大来越想乐思恐怖,浑身筛糠般哆嗦着跪走了几步,抓住了赵普德的官袍一角,大声哭泣着:“大人,咱是小小草民,家父安分守己,哪里会惹上什么江湖人士?分明就是客院的客人怕二来引来官司纠缠,故意杀人灭口。大人,大人您明镜高悬,慧眼如炬,洞察秋毫,一定能为草民一家伸冤做主,主持公道啊?求大人彻查清楚,为民做主啊?”
“哦,真的是这样?”
大来趴在地上捣蒜般的哭诉,赵普德的身后传来一声冷冷叱问。
赵普德早下了决心,听着身后事向明走了过来,忙转了身陪上笑脸,道:“公子莫恼。本官正在彻查,看情形像是江湖仇杀。不过,这些杀手甚是狡猾,半点痕迹也没有。看样子案情还得上报知州大人了。”
赵普德几句话,就将案子推给了知州,很显然,这是把他自己撇了干净,更留着余地查他镇南王府。
向明醒来时,江南衡已经回了客院。两人分析了来龙去脉,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于是来到了东院,正巧碰上大来正诬告的一幕。
两人互视了个眼色,知道一点是这大来勾结了杀手。可这屠门凶案能给他捞到什么好处呢?
两人还是费解,于是向明就走上前,很谨慎着道:“既然知县大人认定是江湖仇杀,这位竟然独自安然无恙,这件事情岂不是透着蹊跷?”
赵普德恍然大悟般转了身,他的目光变得更加凌厉了起来,怀疑着目光落在大来的脸上,质问道:“既然这些人是要杀你全家上下一个不留,为何偏偏的独独留下你的性命?快说,是不会你勾结了外敌,故意做了戏给本官看?你最好实话实说,免受皮肉之苦,本官慧眼如炬,岂是你等欺瞒哄骗得了,来人……”
他这一声喊,立刻过来两个彪悍无比的衙役,上来将大来按在了地下。
赵普德眯了眼,阴险险的闪着狡狯,眼底深处一丝阴冷冷的奸笑。
好你个大来,想把本官拖下水,你这可是自己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