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另一个角度看，孟道涵感到了孤独，这是学术上的孤独，因为孟道涵怀疑地球上，只有他一个人掌握了域外的科技知识，并是唯一的能运用的人。

这种形式的学术孤独并不是一件好事，它预示在这个领域没有了和他人的交流，没有了思想碰撞的火花，也就没有了进步和发展。

不过，孟道涵认为学术孤独只是暂时的问题，以后地球会有掌握域外虚拟科技知识的人，对此他还是有信心的，因为人类这种智能物种，最大的优点就是学习能力强。

困难是为克服准备的，孟道涵厘清了思路，找出了在地球难以学习域外虚拟科技知识的原因，这让他的心情轻松起来。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夜晚，孟道涵坐在窗户前，沉默的看着和他一样沉默的夜色。

温暖和熙的微风，透过窗户轻轻抚摸着他的肌肤，也轻柔的渗透进他的精神世界，缓缓清扫着这段时间在他思绪上积累的厚尘，这使他的精神世界变得清澈起来，整个人的身心更加放松下来，静静的享受着大自然的恩慰。

孟道涵想既然调查工作已经深入到虚拟力量的圈子里，那么今后的一切发展变化，都是他难以做到事先预料的，对于未来的种种未知，也只有在和各种形式的未知打交道之中，认知的力量才会不断地增强。

他知道不仅仅要不停的努力，还要主动去寻找线索，积累大量的分析素材，天平上倾向自己这边的砝码就会增加，命运中随机的突破就会到来。

想到这里，孟道涵重新戴上虚拟现实头盔，启动了灰客级监视平台的所有支线，进入十几个虚拟空间的界面里，继续搜集其中的情况。

在孟道涵的眼中，他认为每一秒的时间，都不应该被浪费，说不定今天晚上就会遇到异常的虚拟事件。

为了有一个更好的工作效果，孟道涵突然有了新的想法，他从监视的虚拟空间里提取了介质属性，根据虚拟空间的介质属性，改进了各个灰客级监视支线的属性。

这是孟道涵偶发的灵感，这个改进使得灰客监视能力变得更加隐蔽，也更加敏感，尤其是对虚拟气息的感应，同链接在一起的嗅波器，时刻保持着密切的印证。

在虚拟空间里，那些改进了的灰客级监视支线部位，随着介质属性的演化和认同的加深，那一只只明亮可爱的卡通幽灵，身影都渐渐暗淡下来，变化成一只只灰色幽灵。

很快，灰色幽灵的身影也变得模糊不清，即使在本地虚拟空间中，也是若隐若现的。

孟道涵能够想象出来，灰色幽灵在进入其他的虚拟空间后，就会在那里隐没自己的所有痕迹，也就有了它还是它，但它又不是它的效果了。

这是虚拟潜伏的最高境界，它还是它，说明它还在为你工作；而它不是它，说明它把自己隐藏的很好，不会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