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是不是有啥想法。”

“噢？孙膑怎么说？你看出什么来了？说来听听。”

“今天完全没必要叫我和八子他们来，你们都是搞技术的匠人，我们都干不了这个只会打架。所以公子既然一起叫来，应该是准备打架了把？”

“不，墨影的消息，屈曼，试图接触羌人，搞的还是贿赂收买的这一套，然后我排人过去送去了商品以便宜的价格和羌人交易，但条件是阻挡匈奴人进入河套草原。日前莫问急报。匈奴人以退回原来的驻地。但是留下了大量的牛羊牲畜，叫一个赫烈的匈奴人，收买羌人，意图打探咱们的消息，并购买咱们的商品。基本情况就是这样。”

“你看如何行事比较合适？”

“公子，如果是羌人被收买，进入咱们高阙城打探消息，这个事情就难办了，现在屈曼的匈奴人人口众多，居住分散，咱们的火炮作用不大，并且部队装备不足，更不要说和黑甲一样的装备了，仅仅准备就需要一年以上的时间，不可能完成奔袭的任务。如果咱们专注防御，来了探子细作杀掉便可，但如果细作是羌人，咱们杀了，怕是和羌人发生误会，反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万一把羌人和匈奴人搞到一起去了，得不偿失。我的意见就是咱们派人去找羌人的大头人，把话说清楚，让羌人头领约束部下族人为好。”

“办法倒是不错，不过羌人和咱们才开始打交道，大家都不熟悉，过于强势，或者过于懦弱都不好，咱们怎么知道，这帮羌人和匈奴人不一样？也许一样，也许不一样。不过我到感觉这是一次机会。”

“公子，什么机会。”

“派人去匈奴人驻地，散播谣言。不准确说不是散播谣言，是实话实说。就是宣传咱们高阙有多好，来这就有工作，顿顿有肉吃。告诉他们，本是夏商遗民，常年流离失所，不得不迁移北方，咱们高阙，不歧视任何一个匈奴人和胡人，都一样。凡是从草原来道高阙，尤其是全家迁徙带来牛羊牲畜者，马上给予住房，给予工作。但是有一条，就是必须通过观察期。”

“兄长，如果一来，万一匈奴人派内奸前来该如何识破？”

“不需要识别，其实只要把他们安排到不紧要的工厂去上工。三个月，奸细也能变成自家人。平常只要多注意一点即可，你们不感觉咱们高阙城太大了，人太少了吗？”

“好办法，公子，这确实好办法。咱们收服了三万胡人，匈奴人，也就是出了一个比卢图和二十来个他的亲信。其实想想，也就想明白了，不管胡人，匈奴人，甚至以后的羌人，乌孙人，月氏人，去除那些头人首领意外，百姓都一样。咱们能给百姓带来好日子，百姓凭什么反对咱们？所以公子这话没错，咱们根本不需要什么阴谋，就是堂堂阳谋，光明正大。”

“对没错，这个探子，细作，什么的，对匈奴人完全没必要，无间道非道，我自有我道。对付这些匈奴人如果还要用阴谋的手段的话，即便败了他们也没什么意思，况且这事关我母亲的仇，也事关上郡死去百姓的仇。我不仅要堂堂正正的赢了他，还要让他生不如死，想死都不易。”

“那公子，我马上会军营挑选合适的人手，然后让他们携带干粮器械，到匈奴的驻地去散播消息。”

“公子，这次家父派来三百余人，随莫问去羌人那边百余人，还要两百余人可以调动。是不是派他们一同前去？”

“不，我想让你们这些人前往秦国，魏国，赵国和韩国。以及齐国。并且传信回楚国，告知你父亲，我想找一些东西，或者说一些人，我也不知道要找什么，总之我要找的就是异常之处，比如说，和我一样，会造一些奇奇怪怪的匪夷所思的东西。会写一些奇奇怪怪的文章，或者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总之就是你们感觉奇怪的，不太符合你们认为的常理的。”

“你们出身游侠，可以接触到白氏商号接触不到的地方，七国的大城市你们不用管，这些天我和白贤弟商量好了，准备在七国的重要城市开酒楼饭店，安排好事情之后，也会去游历一下七国的风景。”

“兄长，你说的是真的？如此太好了，家兄给家父传信说有你这样一位奇才，其实也早就传信给我，邀请兄长前去魏国。说要见见兄长这位不世奇才。可是，何为奇奇怪怪，匪夷所思？难道这天下还有比兄长更加匪夷所思之人？”

“兄弟，客气了，我那是什么不世奇才啊，你小心我万一去了整天游手好闲，纨绔浮夸，到时候毁了你父亲的一世英名。”

“公子，墨离，不明白。”

“公子，墨影也不明白。”

”公子，墨柔有话要说！”

“好好好，几位大美女绕了我把，我真不知道要找什么。总之我就是要找异常之处明白吗？你们吩咐下去，让你们的人游历之时，不管遇到什么新奇之事，或者新奇之物，传信给你们，你们马上告知与我便是。”

“诺，公子。可是公子，这让人真的为难了，根本不知道要找什么。又当如何去找？”

“那个墨柔，墨影，墨离，墨斩，你们就当是我要去七国游历，你们去打前站即可，墨攻，墨守，墨断，墨察，你们四个要严加防护，注意城里的情况，有什么不对，赶紧通知孙膑和杜泽。”

“诺，公子。”

“额，墨家八子，我有一个问题问问你们。你们墨家是不是有啥规矩，所有人都必须穿的乌七八黑的，男的要求寡言少语，剑不离身，一副谁不服就干谁的样子。女的要求黑纱遮面终日不见容颜，看谁不顺立马就揍他。”

“公子玩笑了，墨家无此规矩。只是墨家弟子行走江湖，为了方便行事，减少麻烦而已，时日长了也就习惯了。”

“哎，随你们把。。。。。。。。。。。”

接下来的日子，众人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的工作，而雷云要不就是呆在房间里拼命的制图，要不就是穿行于各个匠人组之间。而·身后，永远都有两大一小三道身影紧紧跟随，这自然是廖姜，郑姬和雷婉。

这一日，铁匠组中。

“云哥，你要的煤矸石取来了。你看看合不合用。”

拿起一块煤矸石，心中暗道，希望是我想要的，这玩意其实是和宝贝，这里边含有三氧化二铁，氧化钙，氧化镁，硫酸钠，氧化钾，五氧化二磷，以及三氧化硫，以及镓、钒、钛、钴等等，但是都很少，一些煤矸石五氧化二磷含量较高，做化肥很好。还有一些三氧化硫很高，可以制备硫酸。至于其他的元素，实话说没有开采价值，至少对后世而言，进口的铁矿石品味太高，没人把这点三氧化二铁当回事，唯一有点价值的就是镓、钒、钛、钴还要看看含量高低，很多企业后来研发出把这玩意做泡沫玻璃，一种新型的保温、隔燃、吸声材料。还可以处理之后烧玻璃，东西倒是不错，问题是自己现在想要的就是一个东西，三氧化硫。烧一下就知道了，不行只有再想办法。

把煤矸石扔进火堆里，静静等待，仅仅几分钟的时间，一股熟悉的味道冒了出来，没错，不同于二氧化硫有浓重的硫磺味，三氧化二硫的味道刺激但没有硫磺味。但是呛鼻子的味道，雷云太熟悉了，虽然很淡。这下足够兴奋了。

“铁栓，铁尺准备，坩埚的材料，不过要加大高岭土的两，木炭不用加了，就用两成粘土，六成高岭土，两成红土，我要做一个特殊的坩埚，带盖子，一个倒着的管道从顶部向下，有点像茶壶倒过来，你速速调土，我教你做。”

“诺，云哥。”

“铁柱，你现在马上去找人，有你带领，去吧这种煤矸石，给我挖回来，记住，只要这一种，速速去办。还有，叫聂直把我让他做的大玻璃罐子，全部给我拿来，

“诺，云哥。”

铁栓称诺后两人马上忙活起来，挑土，和泥，塑型一个时辰不到，一大一小的带着双儿的壶嘴朝下的坩埚出现了，雷云特意加强了双儿，因为要频繁搬动，怕坏了。

“送进高炉，先小火烘干，然后大火焙烧。”

等二人做好了坩埚，聂直带人送玻璃罐子来，大大小小一百多个。铁柱的大队人马也回来了，足足的将近十吨左右的框煤矸石被堆放在院外。

“聂直，铁柱歇一下喝口水，然后叫人把煤矸石粉碎了，铁尺，把玻璃罐子拿过来，架锅把水烧开，然后装进玻璃罐，然后把高炉撤火。等凉下来。”

一刻钟之后，大家开始干活了，铁柱要说真厉害，找来的这些人八磅大锤一阵挥动，一堆煤矸石便被打碎的差不多了，这才换人。铁尺铁栓二人也不含糊，石杵石臼一起上阵，看着都粉碎的差不多了，铁锨上阵铲进坩埚盖上盖子。

“云哥，生火吗？”

“等等，铁栓等高炉完全冷却下来。我们不需要太高的温度，下边炉室现在生火高炉还有预热，升温会很快，我需要恒温，切温度不能高于80度，这个你要不停的拿温度计测量。“

“还要手摸坩埚发烫，手不能放上去，感觉到烫但有不是很高，还能碰一下两下。就是水没烧开之前的感觉。差不多就是80度。因为咱们用的不是温控炉，而是高炉，加减火很慢。所以用温度计和手交替试，比较方便控制。”

“记住这个很关键，虽然不是绝对，坩埚必须大致保持这个温度。稍微高一些可以，所以一会你加火一定要注意，还有，坩埚入炉前，必须把盖子抹上黏土密封。”

其实是三氧化硫蒸发温度就是60度，那么只能让温度维持这个60-80度区间，那就只会有三氧化二硫慢慢释放。而三氧化二硫溶于水就是硫酸，而这里边必然还有五氧化二磷。但是五氧化二磷蒸发温度是570度。问题是这是高炉，并不是专用温控炉，不好控制温度，一旦温度高了三氧化二硫先溢出遇水成为硫酸，而一旦温度不控制五氧化二磷会溢出，五氧化二磷不溶于水但是溶于硫酸，而煤矸石中通常也会有一定的氧化钾，温度也很低也溶于水，所以必须控制好温度，这就是温控分离法。

等高炉完全冷却了，放进密封好的坩埚，下方用炭火缓慢加温，雷云早早的把聂直送来的玻璃罐和坩埚下垂的管道连在一起，用石板不断垫高，管道口没入水中。

“一会可能要换坩埚这一罐子可能还没饱和溶解，但是这水一会就会变成另一种东西。有毒，并且有很强的腐蚀性，我这样说吧，你仍进去一块肉，半刻钟要不了就没了。被腐蚀干净了，所以这东西一定不能沾手，搬动要小心。”

“云哥，有毒？如此歹毒之物，我们为啥要做出来？”

“哈哈哈聂直，你错了，这是好东西，有了他，以后给你打造铠甲再也不会生锈了。兵器打造好之后也可以酸洗，之后也不会生锈。还能做出很多好东西，只要善加利用，此乃绝世良药。可以做出很多药物，治疗伤患病人。称之为工业母水。”

“云哥，有毒还能造出如此多的好东西？看来这世间之事还真是奇妙。”

“一会你就知道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温度逐渐上升，此时陶罐中传来咕嘟咕嘟的声音。雷云知道这是开始溶解了。经过四次更换坩埚中的煤矸石粉之后，雷云看到玻璃罐中有烟雾冒出。

“发烟了，这是饱和了。铁栓铁柱，速速换下玻璃罐子，再换上一罐新水上去。盖上盖子莫要跑气。”

“铁柱，你带着几个人，继续制硫酸，这个炉子不要干别的了，以后一直制作硫酸，一直到这个煤矸石的矿点采尽为止。聂直，你赶紧回去，尽可能多的制作大玻璃罐子，我们要很多的硫酸。后边制作煤化工的鑫器，锅炉等器物都需要这个来处理，才能抗腐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