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该很恨自己才对，为什么要救自己，为什么，不，这到底是为什么。

“秦翊，秦翊你起来呀，你起来呀，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才对，呜呜呜——”

她恨皇家，恨秦翊，可她更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爱上秦翊这个男人。

如果眼前人在临死之前带着那种恨意死去，她的心也许会好受一点，可他却在临死的时候，交代自己要开开心心活下，这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呜呜呜——

“娘娘，我们快走。”

弑君非同小可，再不走，他们怕是走不了。

“不，我不走，我不走.......”

猛的一阵摇头，从决心杀死对方的那一瞬间，凤权就没有打算活下去。

“秦翊，你回答我，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为了让我对你心存愧疚对不对，对不对，这个坏男人，我不会，我一定不会对你心存愧疚，我是在替凤家报仇，是你害死了凤权那么多口人命，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恨你都来不及，我怎么可能会对你心存愧疚，怎么会.......”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的往下坠落。

“娘娘。”

整个宫中今晚有多少人盯着这里，皇上出事，必定会引来大乱，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不，我不走。”

暗一的出声，凤权依旧是不理睬的。

看着那躺在地上脸上苍白的秦翊，一咬牙，暗一还是多嘴了。

“主子从来就不知道凤家的事情，当年的事情和主子无关，当年主子也差点死在那些人的手中，这么多年来，主子为了替凤家报仇，甚至不惜夺位，对于这个位置，主子从来都是不曾想过，毕竟这是要踩着无数条生命上去了，为了给凤家报仇，这些年来，主子没日没夜的彻查所有，主子没有半点对不起凤家，更没有半点对不起娘娘，娘娘在主子的心目中是极其的重要，娘娘莫要辜负了主子的好意。”

一向话不多的暗一今天确实逾越了，可他一点都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