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这朱贾如意算盘被王姬硬生生地给打破,心里极为气恼。不日便派自家走狗,四处散播谣言,他那次随一位略懂些算卦之术的先生一起路过王武二姬的饭庄,见这饭庄生意兴隆,便想着进去凑凑热闹,谁想这先生立即拦住了他,声称这家店铺内传出一股霉晦之气,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凡事去过那家店铺的人,无需十日便会大祸临门,家中不是损人便是惹来杀生之祸。
不过两日,这谣言便传得满城风雨,一时间,去过的,人人自危,没去过的,暗自庆幸,自然不会踏进王武二姬的饭庄半步。
夸张的是,平日里门庭若市的饭庄,现如今却使得众人避而远之,都要绕道而行了。
眼见着王武二姬蒙在鼓里,搞不清是何原因居然整日里无人前往,书先生不敢踏进半步不,就连那准时入店的言堇霁都不见了踪影。
“殿下,难不成你也信这些流言,有两日没有去店里了!”暗处里默然看着这一切的努比不由得皱皱鼻子,讥讽着自己的殿下,“这次是否还像上次那般大手笔?出手相救?”
“无需,不消两日必有极贵之惹门造访,谣言自然不攻自破!”言堇霁答道,“店忙乎了那么久,就当是让王武二姬休息些日子倒也不错!。”
言堇霁淡然地看了看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的武姬,知道她是在寻他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泛起丝丝甜蜜。
隔日下午,王武二姬饭庄所在的街道边洋洋洒洒地来了一大队人马。走在最前面的人便是几年前失踪的刘季,远远见他坐在高大的白马之上,身后跟着一队军士,中间有辆马车,里面的人听见街上人声鼎沸,不由得拉开轿帘往外看。
“呀哟,那可不是刘季家的娘子吕氏吗?!”有人叫喊道。
听到此话的吕雉掀起帘子一角,面露微笑,对向着她张望的众人微微点头。
“哟,这派头,怕是咱们这里最显贵的人家都不及呢!”
“你知道啥,人家刘季现在也算是全国上下最有名的两位中的一人了!你可不知……”话间,见到行至面前的刘季,正在交头接耳之人隐去了想要出的话,一脸惊恐地望着马背上的人,腿脚不听使唤地想要行跪拜之礼。
“这刘季现如今也是极为尊贵之人了,幸矣当初咱们可没有得罪于他,否则这脑袋可真是”,言语间,话的人将手在脖子处比划了一下,听者便不住地点头,“那可不是?!”
“喂,你他们这是要往哪儿走呀,刘季的家不是在他们来的方向吗?!”有人对这一大队人马的去处产生了好奇。
“跟着走不就知道了!”
于是一大帮子闲而无事之人,便邀约着跟着大队伍去看个究竟。
只见刘季带着夫人吕雉行至王武二姬家的饭庄,勒住缰绳下了马,又走到马车前,掀开帘子,将吕雉扶下车,径直往饭庄里走去。
众人称奇,忘记了之前的谣言,纷纷跟着想要进店凑个热闹,却被留在外面的军士给拦住,“闲人勿入!”
硬生生被拦在店外的众人,只好隔着站立于店铺两边的军士,远远地往饭庄里打望,却什么都看不到,心里很是着急,后悔之前没能在店里抢占位置,能将里面发生的以前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店铺内,连着挂了几白板的武姬正坐在柜台内无精打采地翻着账本,王姬也心情沉重地走来走去,愣是找不出办法来恢复人气。
两人正郁结着,突然见到,店铺内进来一男一女,男的,居然是几年不见的刘季,而女子,却是那刘季之妻吕雉。
“呀哟,这不是当年那位刘姓泗水亭长刘季吗,这可有好些年没有见到您了!”王姬一见到来人,便变得生龙活虎起来,她笑呵呵地围着刘季和吕雉转悠,便仔细打量着那二人。
“你这女子好生奇怪,一点礼仪也不讲,就这样围着我家大人打量,横竖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