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柳如烟推了推韩烈近在咫尺的大脸,用手指虚虚的指了指空中的传讯符。
韩烈看这样子,便知此事不成。
他胸中的郁气难以压制,但还是好脾气的,把柳如烟放在玉枕之上,给她捏了捏被角儿,揉着她的小手轻声道。
“你别担心,我出去看看,估计又是秦斯年那厮,天还早,你多睡你会儿,啊——”
柳如烟见此,听话的点了点头,在他脸上印上一吻。
柳如烟这才感觉,韩烈的脸色缓和了几分。
韩烈刚出洞府,便立马板起脸来。
他见秦斯年正悠哉的,在自己洞府外的石桌上品茶。
韩烈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也没有顾忌身为元婴真君的形象来。
他怒气冲冲道。
“我说你这厮,以前请你来我这儿做客,你不来,现如今,不叫你来,你倒是隔三差五的,来上瘾了是吧。”
秦斯年听着自家好友的指责,心中有些悻悻,但面上,还端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大早上的,火气怎么这么大。”
他说完,还有些嫌弃的瞥了眼韩烈。
韩烈闻言,心中更气,自己抱着媳妇儿亲热,被这厮生生打断,这种情况还不生气,那性子得有多好!
如果是其他人,他早就抡起拳头迎上去了。
秦斯年见韩烈怒气未消,自知理亏,默默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两坛子汾酒。
韩烈见此,拿起一瓶凑在鼻子前闻了闻,心中暗叹,了不得呀,千年的汾酒!
这年份,恐怕也只有他,还收藏一些吧。
果然,他就知道,别看秦斯年平时一副仙风道骨,朴实无华的样子。
其实,他手中的好东西,哼——两个自己都不不上。
韩烈拿起那坛子酒,坐到韩烈对面,往口中灌了一大口,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然后,他便双眼亮晶晶的盯着越泽真君,一顿猛瞧!
他老神在在的,时不时发出声声啧——啧。
越泽真君有些心虚,瞧见他这幅样子,韩烈倒是更感兴趣了。
“我说,你不会是有事求我吧,啊——”
秦斯年闻言,一言不吭,仰着脖子,细细的喝着那坛子汾酒,心中默念道:“言多必失!”
韩烈眼中兴味更浓,他心情颇好的调侃。
“莫不是,你看上我这儿的哪个女修,我看,侍候烟儿的青衣,就不错,刚刚在门口,就是她招待你的吧。”
韩烈说完,豪爽的大手一挥,我今儿个,和烟儿好好说道说道。
赶明儿啊,就给你送过去,只是,你可要好好待她。
秦斯年闻言,眼皮儿一跳,喉间一哽,猛地咳了起来,韩烈见此,笑容中透着十足的解气!
没过几日,姚颜玉和颜卿真君便到达了玉衡派。
守门弟子询问过后,姚颜玉便随着姑姑进去门派,颜卿真君驻足,分别发出两道传讯符,便带着姚颜玉,直直的向东峰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