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鬼地方……”

他身体元灵气息耗尽，身体虚弱到极致，两眼圈都被浸染的发黑，脑袋里更是晕头转向。

『摸』着边缘的岩缝，强撑着爬了起来，最后吃力而狼狈的倚棺坐着。

乌黑的四周，看不清一丝一毫事物。

楚夜喘着粗气，绷紧了神经，谨慎小心的凝视身边。

他非常担心，从黑暗窜出来几头无法对抗的怪物。

持续了不知多久，楚夜无法支撑的歪倒在地，沉闷的咳嗽声也在往周围散播。

黑棺给予楚夜的重创太重了，他在里面简直是生与死的不停转化，若非是身体里某种神秘的力量，不断补充着生机，他现在就是枯骨一堆。

不，或许腐蚀的连枯骨都不会剩下。

“这到底是哪里？”

楚夜在忐忑不安中渡过了他人生又一段黑暗时期。

乾坤元极甲早已被侵蚀成渣，赤『裸』的身体暴『露』无遗，他已经连最后幻化灵铠的力量都没有。

长生碑更是被震裂和粉碎，而碎片也全都融入楚夜灵魂。

荒钟虽未消失，但也已经破损不堪，缩在识海空间，透支着最后的一点点力量。

楚夜怅然若失，一身神装，竟被爆了个九成九。

至于三位器灵的是生是灭，他不敢去想，只期望着她们仨能留有保命的手段。

“放心，这里不是漆黑深渊，仍旧是地球，是你渡劫的附近。”

在楚夜伤痛闷哼的时刻，心脏处，那道久违的声音响起。

“符灵，原来你还在啊！”

楚夜先是惊喜了片刻，而后又平静了下来。

“我一直都在。”

心脏处的声音则是更加的平静。

“你，唉……”

楚夜叹息了一声，想追问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没资格质疑。

“是想问我，为何不帮你吗？”

符灵显然知道楚夜的心思，解释道：“从你穿过世界裂缝，回到这颗祖星时，混冥和漆暗就已经注意到了你，他们是这颗星辰的双生意志。混冥驻留表世界，漆暗统御里世界，他们都是混沌意志的衍生。”

楚夜安静的听着。

“漆暗也并没有亲『自杀』你的意思，黑棺内的力量恰好是你承受的极限，或者是那墟界的梦世者加深了那股力量，但也因此使得漆暗转移了视线。”

符灵的声音忽然也有了波动。

“你该感谢那名梦世者，不然你将承受更难以想象的磨炼，它会依你的临界点不断试探你，若是你一旦自我崩溃，它就会顺势抹除你存在的痕迹，甚至归于混沌，那时，别说我了，就是太上圣人和天界楚荒也救不了你!”

“倘若我之前现身帮你，只怕你会死的更快更彻底!”

楚夜默默不语，许久才问道：“钟灵、乾坤和长生，她们还存在吗？”

“危机来临之际，我已传令他们仨器灵转世此星辰了，过不了多久会再见的。那件铠甲和灵魂碑已经彻底破碎灭了，玉帝的荒钟大概也维持不了几日，借着最后这点光辉离开这里吧。”

符灵的语气突然变缓，隐约间透出一股虚弱。

“符灵，你也受伤了？”楚夜闻声，不禁急切的问道。

“我暂时没事，快离开这里，这口黑棺很可能会从深渊引渡出来不可名状的存在，以我现今的状态，遇上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