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源,你说得没错,松高飞这样的人,不惩戒难以平民愤,虽然我看他文人气质有,但本质上却如他的二哥松高贤,阴险狡诈,十分恶毒,如此一看,必须好好处理一番,我不杀他已经是便宜他了。”丁耒淡淡地道,他一向嫉恶如仇,知道恶不可纵,一旦纵容,只能火上浇油,更立危险境地。
“你,丁兄弟!”赵升开始屈尊道,他觉得情势不妥,急忙开解。
“赵散官,我看你做官是做糊涂了吧,有句话说‘何劳谄笑学趋时,务实清修胜用机’,不少都是为了升官,攀附权贵寻靠山,为了个人的升迁,放弃理想追求,藐视党纪国法,不顾百姓利益,而你显然也是这种人,做人做到这个程度,一面迂腐无能,一面胆小怕事,做到这个地步,真的是官场之不幸。”丁耒道。
赵升脸孔一下子愠红起来,怒火提到嗓子眼,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几度挣扎,却是怒及无语,自己如此屈尊跟丁耒说话,却被他如此怼了一记,用诗歌来教育他,他好歹已经是四十岁的人了,何曾被这样教训过?
可是丁耒偏偏武功卓绝,让他忌惮,赵升一时间立在原地,左右不是人。
“赵散官,你如果真的想升迁,就好好赶走这几个人,他们是强盗,是恶徒,你保住我就是保住你的官帽,甚至还有机会在苍岩城升官发财,多好的事情。”松高飞大声道。
他现在稍微调理了气血,内气即便运转不畅,甚至有跌落境界的可能,但他终归是能好好说话了。
松高飞的话落在赵升的耳里,赵升十分为难,他本就是腐儒一个,不贪污不受贿,却也想着升官,发财梦倒是没什么,最重要的是儿孙平安,这点便好,他纠结了一阵,便道:“丁兄弟,之前是我赵某人不对,赵某人赔罪,你赶紧放过松高飞,我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毕竟你想想,松高飞家世不凡,我们赵家都难以对付,更别说你们江湖游散了。”
“对不起,赵散官,恕难从命,这个松高飞一旦放走,就是满城风雨,现在做个人质,正好做个交换,你觉得怎么样,松家会不会焦头烂额,况且是他主动找上门的,来到你们赵家这里,赵家早就是众矢之的,你觉得你还能保住你的地位么?不可能的事情,太天真了。”丁耒道。
赵升目光一闪,分析了丁耒的话,知道自己已经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他面如土色,缓缓道:“那你想怎么样?威胁松家?你不怕报复?”
“姓丁的!你如果敢继续动我一次,我不仅松家会报复你,我师父方大师也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们全部都要死!还威胁我?做梦吧!”松高飞知道无法脱逃,于是下达了狠话。
丁耒嗤笑道:“什么方大师,是教授你武功的人吧,你松家的武功不学好,去学外面的武功,怪不得这么废物,想来只有你们松家的松高天,能够入我的法眼。”
“要是我大哥和方大师出现,两人就可以让你们全部出事,信不信?”松高飞吼叫道。
“方大师究竟是什么人?”丁耒沉着脸道。
“听说是附近岩山镇的,忘记跟你说了,岩山正是产药的场所,苍岩城的药材几乎都是岩山出产的,岩山镇更是苍岩城附近最富裕的镇子,比起我们凌云镇更富裕,那个方大师,我也略有耳闻,是使棍的大师,恐怕这个松高飞就是跟他学的招数。”林潼道。
“原来如此,王五,要治好你,可能需要去岩山一趟了,不过不是现在,我们既然结下这个梁子,就不必害怕。”丁耒云淡风轻的道,他本不是怕事的性格,即便文化气息浓郁,却有一颗武人都羡慕的坚定心思。
“既然知道厉害,那你们放不放我?不放的后果,你们无法承受!”松高飞怒意腾腾。
丁耒上前半步,一手敲在了松高飞的印堂穴上,印堂穴中似乎有一道气流跳脱,没入不见,紧接着,他的浑身颤抖起来,仿佛中了毒一般,浑身颤抖,抽搐,口吐白沫,然后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丁耒面无表情地道:“我已经给他印堂穴施加了内气,他现在至少要昏睡两天,这两天可以让我们好好准备了,松家肯定会继续来人的,但我想来,他们只会过来谈判,而不会做出实质性的举动,这里毕竟是赵家,就算再是不堪,也好歹是一个为官家庭,赵散官,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