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深入观察,丁耒也说不出所以然了,他毕竟尚未初窥门径,对于风水之道,浮于表面,未曾深究。
看过外面大致情况,丁耒就紧步跟随,走到了大门口。
门外两名家仆,立即眼睛一亮,就看到了余君昭的模样:“余小姐,你回来了!”
余君昭点点头道:“我带两个朋友进来,我爹应该不在吧。”
“家主还在松家做客,可能无暇顾及你。”两名家仆立即道。
余君昭自然一笑,令得两名家仆目光一呆,这个脾气僵硬的女子,什么时候笑意款款了?
就见此时,她领着丁耒与戴风青走入其中。
两人看丁耒倒是不觉,却觉得戴风青有些古怪,身高七尺的女子可是不多,加上浓妆艳抹,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正经人,余君昭怎么会带她进家门,却是始料不到的。
余君昭也并未解释,而是径直带入其中。
里头是一个重重阻隔的院落,白日晴空,却有些昏惑难明,甚至都点上了灯火。灯光照耀,落在地面,投射出长长的杨树影子,看起来有些张牙舞爪,但余家的人都习以为常了。
“走这里。”余君昭之前提醒了戴风青,让他一句话都不说,戴风青战战兢兢,也是紧闭口唇。
三人绕过院落,路径之时,不少家仆点首发声,都被余君昭糊弄过去了。
当走入一个位置,此时天光开阔,似乎明媚许多,像是从洞中回归天地,豁然开朗,亮光堂堂。
丁耒正色一看,就见两名男子忽从角落站出,腰膀浑圆,肌肉膨胀,几乎如铁塔一般,立在那里。
“余小姐,你可不能带外人进这里,特别是男的。”两名大汉的声音传出。
余君昭脸上一寒,虽然不满之色一闪即逝,但她还是没有多争辩,似乎有所预料,指着戴风青道:“这是我的闺蜜,也是翰芝的朋友,我希望能带她进去,至于这位丁兄弟,也是一个客人,他既然不能进去,那就在外面让他等候也可以,你们好茶好水招待他便是,我也不会怪罪你们。”
两名大汉互相张望一眼,然后扫过戴风青,见他形容妖媚,怪模怪样,却是有些狐疑,看丁耒的时候,则是下意识地忽略过去,在他们看来,丁耒是不可能进来的,毕竟后堂禁足男性。
他们细细观察戴风青,不禁皱眉:“风尘女子,怕是进来也有问题。”
余君昭眼眸一刺,就狠狠地道:“你敢说我闺蜜是风尘女子?”
“不是这样的,我们也是公事公办,生怕三小姐被不良习气影响,所以男子也不允许她接触。”
“既然男子不允许,那女子不就行了?你们管那么多?是不是太宽了,小心我在父亲面前参你们一本!”余君昭恼怒不已。她早就知道不会轻易进去,于是转变态度,跟两名大汉对杠。
两名大汉被驳斥得不敢说话,随即似乎被余君昭说动,歉意地道:“那好吧,最多一个时辰,不然等得久了,也怕蛊惑了三小姐的心。”
“这些怕是父亲在你们面前恶意灌输的吧,半个时辰也罢。”余君昭冷冷地道。
说着,她就带着戴风青,走入其中,两名大汉不由自主地分开一条道路。
与此同时,一名家仆被叫了过来,将丁耒引入前院的一处厢房,茶水瓜果伺候。
丁耒坐在其中,倒是悠闲自在,不过他答应过余君昭,要注意周围的情况,随时有情况,都要通报一声,半个时辰实在很短,但也未能避免一些变数,于是他闲在其中,喝了两口热茶,便踱步在厢房中。
厢房四周都是书籍,陈设精美,除了四下的窗户,有办法逃出之外,别的道路都被一一锁死。两名家仆显然是看守一般,将丁耒禁足其中,不让他有丝毫机会观察余家。
余家看守如此严苛,实在不亚于松家,恐怕很多策略,也是从松家那里学会,发扬光大,特别是困锁人的招数,却是实打实。
丁耒自然不是耐得住寂寞的人,他丢下茶水,将门给彻底锁死,不让家仆有机会进来,于是从后面的窗户,就翻了出去。
这里是一片灌木丛,甚至四周有许多针尖一般的枝条,丁耒拔出“承天剑”,随手一砍,落枝纷纷,满地狼藉。
当他打开一处通道,他随即收了剑。面前是一片白墙,白墙之后就是后堂了。
这一堵白墙足足有五丈高,丁耒也不在意,跨步一跃,一手向上,一手扶下,左右开弓,顿时借力上升,其中暗合了“横松荡叶步”的原理,利用“巧”劲,从而轻松如猿攀登。甚至墙壁上面连裂缝也无,本是无处可抓,可是丁耒“舍漏功”内气绵绵,凭空发力,开始上升两丈,接着上下两手,左右一扣,一股气流随着双手双脚,仿佛冲天烟花,荡漾而上。
他的身姿敏捷许多,几番借力,上升不断,突然福至心灵,单手扣住了墙壁上方,双脚为空,双手则顺势一拿,就攀附上了五丈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