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稀罕?若非为了余翰芝,我早就跟你断绝关系了。”余君昭女中豪杰,根本不畏惧余修。
余翰芝听闻此言,心中一暖,却觉得余修高大无比,性格难测,余君昭这样对抗,无疑是鸡蛋碰石头。
“来人!”余修突然发话。
这时管家和两名大汉,一起冲了进来。
“拿下余君昭,家法伺候,至于余翰芝,继续关着,以后不允许余君昭与她见面,至少在成婚之前,一切人和事都要断绝!”余修大声呵斥着。
两名大汉左右为难,上前半步,却被余君昭的话堵了下去:“你们都想死么?想死就上来,本小姐可不怕你们!”
“快点!”余修怒容上脸,动了真格。
两名大汉咬紧牙关:“余小姐,得罪了!”
之后两人身体贴近,四臂一张,如苍鹰扑虎,余君昭随手一挥,一招“折梅手”,花开花谢,花团锦簇,花样不断,将二人的手腕当即翻折过来,二人痛叫一声,随即双手施力,毕竟他们是练体之人,身体素质,极为强悍,被余君昭巧劲施展,只是临时受难,大力沛然而出,立即将余君昭的小手,给扭曲过来。
余修见了这情景,稍显满意。
余君昭却是脸孔一板,这时内气奔涌,两人只觉得手臂麻木,经络似有东西进入,运转不畅。
“啊!”两人当即异口同声,纷纷怪叫,身体接近冰封一般,凝固原地,一只手上带着点点霜花,这正是余君昭的“灵动旋冰”,内气转为冰,顿时阴沉森森,将二人经脉、肌肉乃至骨骼,都冻结到了极致。
她全力施为,比起对付丁耒那时,更加深厚了几分。
丁耒没有尝到她这一招的精妙,而这两人可是实打实地受了。
“怎么回事?”余修见两人怪叫不断,却双手僵硬,不觉奇怪。
余君昭反手一推,“折梅手”被演练到了极致,当时就将二人的双手关节给拆卸下来,两人手臂一软,血液不畅,身体气息一下子衰微,伴随着惨叫声,跪倒在地:“余小姐,放过我们吧,我们也是临危受命!”
余修怒吼连连:“废物!真是废物!”
他看向余君昭:“你想怎么样?”
余君昭道:“我不想如何,我只想让你放过余翰芝,你毕竟是我的父亲,我也不好动你,但是动这些下人,我是轻松之至的。”
余修怒不可遏:“你这是逼我!就像当初你娘一样逼我一样!”
“不是我逼你,是你自己做人有问题,三任妻子,尽数殒命,旁人说是风水问题,导致了我们余家阴气重重,你就开始听信,就要余翰芝嫁给松家冲喜,可是谁又知道,你这个风流浪子,到处拈花惹草不说,还性情反复无常,稍有违逆,就大打出手,我当初幸好去学了武功,不然这一辈子也只怕会毁在你的手上!”余君昭冷冷地道。
余修面色铁青,眼中有火,一双手攒得死死的:“你娘是咎由自取,喜欢上了别人,自然要家法处置!”
“你没有证据,妄加宣论,我娘根本是清清白白,是你疑神疑鬼,做人如此,我实在想不到,有你这样的父亲!”余君昭早就忍不住了,她现在跟余修对薄,丝毫不怯场。
余修长长一声冷笑:“可笑至极,我的女人我不明白?那个姓方的狗男子,多次诱惑你娘,还经常外出私会,我忍无可忍,这才动了家法,本来也不想致她于死地,可惜这个女人自己不懂珍惜,一头撞死南墙,让我这堂堂余家多了晦气!”
“住口!”余君昭冷笑不已。
余翰芝听闻二人交锋,心中惴惴,她不是余君昭的亲妹妹,而自己的母亲也死的不明不白,这一切难道都是余修的作为?之前尽管听余君昭说过,可根本没当回事,直到现在,她才隐隐约约,有所怀疑。
“姓方的?莫非是松家三公子松高飞的传功师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或许真的有所联系,且再听上一盅。”丁耒的声音细微,传达到戴风青耳中。二人根本没有离去,四面高墙八丈,没那么容易离开,丁耒一人或许有机会,可是要带上一个戴风青,还要神不知鬼不觉,则有些难办。
“那个所谓的方大师,就在岩山镇,有本事去对峙一番,你再看看是谁逼死了你的母亲!真是可笑,被一个外人骗的团团转,让我余家蒙羞!”余修冷脸贴来,一张面孔似乎穷凶极恶,根本不像一个正儿八经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