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六名布衣男子,提着钉耙、猎叉、大刀,原地合拢,齐刷刷站定。
六人神色慌张,各具伤势,有的腿部被咬,有的手心擦伤,总之没一位完好。
“陈哥,怎么办!”其中一名男子,对身后男子紧张说道。
那个陈哥脸色蜡黄,似乎病怏怏的身躯,但眼睛却炯炯有神,仿佛一豆灯火,徐徐燃烧。他不紧不慢,手中大刀,始终保持在胸腹处,随时可进。
他们身边是一群噬如魔鬼的狼虎,张着血盆大口,随时待命——————这群狼虎并非联合,而是遥遥相望,将六人围在其中,互相兽目张开,只等突然前扑,施展袭击。
“眼下也是没办法了,我来殿后吧,你们赶紧逃离这里!”陈哥大声吼着,随即瘦弱身躯,爆发出异常的力量,一手刀法施出,如一片影影绰绰的网幕。铁光乍现,当即要落在其中的两名凶狼身上,可这两狼十分阴险狡诈,当即横闪开来,后面的狼前赴后继,大口就往陈哥身上咬去。
“小心!”众人惊呼着,陈哥忽然佝偻身形,猫入其中,刀光如一片薄翼,一剪为二,落在两名凶狼身上。
这两名凶狼顽固非常,被当头砍中,居然身形不减,反而冲上前,带着血淋淋的头颅,就要给陈哥致命一击。
这时身旁二人抢上前来,手中钉耙挥舞如飞,直接打得两只凶狼,头破血流,牙齿断裂,在一旁哼哼唧唧,恶声恶气。
这时候狼群有些骚动,但那边的恶虎却似乎找准了机会,扑了上来。
狼群就有十余数,恶虎虽然只有五只,可是各个凶悍,两相夹击,令人望而生畏。
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大吼着,从一旁的山坡上,飞速滑落,像是一片溜动不止的冰,迎着谷地阳光,心刚身正,大手之中,似乎有松叶飞舞,顿时笼罩了一片恶虎。
五只恶虎大啸连连,被掌风刮中,眼皮几乎都削掉了一层,一双眼球,狰狞无比。
丁耒一招见功,再次发力,这次换了一种态势,隐约是“三山剑法”的雏形,并拳如尖,刺入其中一名恶虎的眼球中。
“嗷!”怪叫惊人,这恶虎双目竟被丁耒给戳瞎,流血不止,一团团红乎乎的液体,几乎喷溅式飞出老远,溅了丁耒半个身子。
丁耒去势不减,再次提起恶虎,猛的一抛,就将恶虎如一片蒲扇一般,砸入整个恶虎群中。
恶虎群顿时慌张莫名,早先跟陈哥等人对峙,早就消耗了不少精力,现在遇到丁耒这样的高手,更是悬在心头————动物也是有神志的,甚至遇到危险,比起人更加懂得进退。
丁耒将恶虎砸在中间,两只虎都皮开肉绽,被丁耒徒手打得找不到北。
恶虎被击得慌乱之余,凶狼似乎已经盘算到了,重新组织,成片成片涌入丁耒身前,想要将丁耒一口气拿下。
“兄弟小心!”那名陈哥大惊失色,他也不知道丁耒从何而来,但看他一身着装,不像大明之人,更加华美富贵一些,如此华服年轻人,一身武功却如此不可小觑,简直令他大开眼界。
他练武这么多年来,几乎从未见过有人能徒手对付老虎,而且现在狼群也在,两面交加,根本是徒有顽抗。
“没事!”丁耒心中一动,顺着狼群轨迹,一张拳头,大如累卵,硕似刚猛,打在了其中一只狼的脑袋上,这只凶狼惨叫一声,脑门居然被砸开一片血花。
血花荡漾,露出森森白骨,它甚至站不稳脚跟,直接倒在地上。
身后的狼群,似乎顿了一下,迟疑中,又开始加紧进攻。
丁耒眼见狼群冲天而来,丝毫不惧,双手一合,像是两座大山,被硬生生搬在了一起,这就是“搬山式”的秘诀,两山合拢,夹攻而来,顿时让前方一只狼脑门开花。
接着另一只凶狼,扑腾冲来,丁耒手中握拳,高昂大气,八尺男儿,内气奔涌,有如万重空霄,顿时气浪就随着手心,直入狼群之中,这一招切开一片半圆,将狼群彻底给打散开来。
而他脚踏“横松荡叶步”,即便只是最低一级,可是对付没有人灵活的动物,却是再好不过。
“横松荡叶步”,身如柔柳,荡漾多彩,顿时分入其中,拉开一片手心大网,这片网似乎浑然天成,被丁耒当即结下,拳影在其中,砰砰作响,打出朵朵浪花。
一连三只凶狼,被丁耒猛的打退,眼睛里带着几分惊恐之色,嚎叫之中,或是筋骨折断,或是脑门中开,或是脚跟撕裂,这些凶狼,几乎一个个都提心吊胆起来。
丁耒实在如一个战神一般,拳脚无眼,分明又章法万千,拳头一下子是“无松拳”,一下子是“三山剑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