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备心意正浓,听了丁耒的话,信任之色,上至脸庞,当即也不客气,直接端起碗,一饮而尽。
过了大约半柱香时间,他方才感觉到了药力,一股气血上涌的快意,覆盖全身上下,诸多穴位,似乎又有所通达的迹象。
这一切全拜丁耒恩赐,他因祸得福,若是这一番熬过去,他的功力更上一层,到时候说不准真会出离这个小小县城,前去投奔邵大侠。虽然他习惯安贫乐道,可是自丁耒前来,勾起了心底英勇之意,便想着如何施展抱负了,再去考取武举人也是不可能的,唯一可以的,便是与邵大侠并肩江湖,不求飞黄腾达,但求身心进步。
“太好了!”张备睁开眼睛,感觉到身体那些受伤部位,开始像蚂蚁在爬动一般,比起丁耒给他内气疗伤时,更加明显,他揭开自己的膝盖上的裤子,里头隐隐泛着黑红,似乎是结痂的态势。
丁耒看了一眼,道:“不错,你这么快结痂,看来也是功效不错,也印证了我的想法,日后我说不准能炼制这一类的丹药了。”
“你居然还会炼丹?那不是传说中的高人才会的?”张备睁大眼睛,吃惊道。
丁耒摆手一笑,不置可否,他心知,这大明世界,低等武力,丹药之说,已经沦为传说,而他只是半桶水,已然能够炼制丹药,即便也是运气使然,可是一回生二回熟,他摸清了熬制药草的性质,对于炼丹,就只差一些技巧了。
见到张备有好转,丁耒叮嘱道:“我在厨房还留了四个小碗,每日一碗,这几日之内,你应该能恢复元气。”
张备坐起身,长长一个礼数:“多谢丁兄弟了!日后若有什么差遣的,我张某定不会忤逆。”
“你言重了。好了,你好生休息,我这就出去逛逛。”丁耒说完,缓缓走出大门。
与李崇庆打了个招呼,就亲自上街了。
比起前几日,街道上冷清许多,一望尽头,不见人影,原本的江湖人士,想来都是去往了内陆之地。
想来距离也不是很远,顶多几公里。
丁耒走在街头,一切平平静静,一直来到城郊位置,李乡绅的所在地。
这里早已风雨过境,留存下来的是,斑驳血迹,以及浓烈的腥臭味。
之前李崇庆的老大,已被拖去掩埋,此间只剩下一些脚印。
他观察脚印,之前那老大可见中伤之深,实难想象,一个人怎么会有如此大力,居然能将整个人的脚跟打得凹陷下去。
甚至深陷有四五寸。
再看到附近的脚印,都是一些江湖人匆忙慌乱的印记,这些人显然也知不可久留,一个个早就飞鸟四散。
脚印一直从李乡绅的宅子,一直延伸到草丛中,接着便一直蔓延山头,丁耒心知,这个脚印是那黑袍男子所为,他当晚“神社功”施展之后,控制不住力量,就像木宁那厮一般,一脚脚深邃无比,扶摇而上。
丁耒没有继续追查下去,而是选择再等待一日。
他回到了张备宅子,与李崇庆说起此事,李崇庆也觉得恐怖万分,他没有亲眼所见,不知其跟脚,但听丁耒复述,就有些心惊肉跳。
在丁耒反复相劝之下,他还是坚持自我,想要一探究竟。
丁耒拗不过他,也只好答应,但不保证几人安全。
余下时间,丁耒就抽出精力,为李崇庆和另外二人指点武功。
丁耒本就聪明无比,武功更是超群,讲解起来,浅显易懂,三人如获至宝,动作上得到了极大优化。特别是李崇庆,他修炼的是一门叫做“狂风刀法”的武功,看起来十分简单,至大刚猛,可是换在李崇庆施展开来,就有些不明所以,丁耒指点之下,“狂风刀法”逐渐有了风声鹤唳的态势,浓浓席卷,似能如凛冬之风,吹拂之下,寸草不生。
李崇庆十分感激,有了丁耒指点,他的刀法,“刚”中多了一分“拙”,也就是,收刀必须到位,这是“拙”的出手方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