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人出来,要对付丁耒和石微二人,只听中间摇椅上的男子道:“先别动手,我只想知道,你们来的目的。”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你的官兵都要归我掌管,只有这一个条件。”丁耒道。
众人都觉得听错了,这个年轻人是得了失心疯还是如何,居然如此大言不惭。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男子道。
丁耒踱步片刻,手指一动,一道劲风打出,一片叶子居然掉落下来。
众人看到这身手,立即震惊。要知道,隔空打物,一般是需要内气极为雄浑的人做到,可是丁耒连内气都不用,只是肉身力量,就如此强悍,这简直违背了基本的规律。人的肉身能达到这个程度?
男子也不禁坐起,只听丁耒道:“看到了没有,我有能力带动你们。”
“我长话短说,我是俞将军派来的,这里更是有王炎的令牌,要立即接管你们,化为正规军!”
“正规军!”十几名官兵都睁大眼睛,他们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但要想成为俞家军,也是难如登天,那里可都是精悍之人,他们现在武功和阵法显然没有达到。
男子眼皮蓦然抬起,冒光:“既然你是俞将军派来的,也受到王炎的引荐,那么俞将军是否跟戚将军联合了?”
“并没有,我只是私人施为,请你抱歉。若有难处,我们可以包涵,但是官兵我们是必须带走,甚至要借此,带动更多人,加入我们俞将军。”丁耒道。
“你们这样做,莫不是在违抗戚将军,甚至跟他翘板?”男子皱眉道。
“我们的确是准备这样做,不过此来,我也准备妥当,不管你同不同意,应天城的官兵,都要被我们接管。再就是整个应天附近的军队,我们已经攻下屯关、莲关、封关三关,现在人手也不是很多两千多,还有一千多俘虏。”丁耒道。
“如此少的人,你们真能对付戚将军?你就不怕我直接通报他?”男子正色坐起。
丁耒淡然自若:“他知道又何妨?我们已经跟他手下交过手了,也不过如此而已,听闻你们应天城的郑经天也加入他们了,现在郑经天在何方?我正要会一会。”
听闻丁耒此言,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即便再强,又如何能跟戚继光比肩,更别说郑经天在戚继光手下。
男子吐了口气道:“郑经天据说已经去往了前线找戚将军。”
“那陆绎和云从经呢?”丁耒又道出二人。
男子彻底信服了,丁耒居然知道这三人,也就是打交道不少,因此他的话也不是空头支票,而也有实现的可能。
“他们也不在应天城了,据我所知,他们是准备出海,至于出海准备找什么,我也不清楚。”男子道。
“莫非他们是去了天王岛?”丁耒对身后的石微道。
石微蹙眉一挑:“有这个可能,但也不确信,他们在寻找什么,我们还不曾知道,但我总觉得这二人不是省油的灯。”
“你们说的什么天王岛?”这男子问。
“这个你无需知道,你可以告知一下,云从经的住宅么?他的祖屋。”丁耒忽然想到,云从经既然是画师,他家里也有风云的画卷,当年的惊天大战,历历在目,都被印刻在画卷里,若是得到了,那就是得到风云的武功,风神腿、排云掌,无论哪种,都是惊世骇俗的。
云从经只学了风神腿,就如此厉害,看来这腿法确实有可取之处。
丁耒有心得到,于是才问询。
男子摇头道:“他祖屋也随着他们出海亲自带走了所有东西,现在整个郑家和云家,实际上都已无人,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了。”
“那没办法了。只能有机会去天王岛遇见。”丁耒说着。
然后他对男子道:“写一封文书,我这就去你的官府将官兵都带出。”
“好,希望你们旗开得胜,若有需要帮忙,我张磊都一一办到。”这张磊十分好说话,丁耒也是第一次遇见,也没有磨多少嘴皮子,更没有主动动手,已染交接。
将文书拿走,接着他走出大门,就看到远处的一栋院门,横七竖八倒着几排人,一个身影傲然而立,正是厉飞。
“厉飞,你?”丁耒上前问。
厉飞则看了丁耒一眼,道:“这曾府真是丧心病狂,想要杀伤我,我不得不防备,于是下手重了点。”
只见里头一个瘦弱男子,紧张兮兮,指着厉飞,吆五喝六,对身旁人道:“杀,杀了他!”
只见厉飞手指一弹,内气如一道涟漪,穿过两丈,打在两人身上,两人闷哼一声,跪倒在地,显然是穴位被封住,眼下浑身不自在。
又有几人出手,丁耒上前,左右开弓,这几人都倒在地上,石微也发难,长鞭一卷,就将瘦弱男子卷了起来:“还不收手?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
“我收,我收,放了我!”男子涨红如猪肝色,跪在地上。
石微听闻所言,才稍加放开,却见男子忽然一个闪身,匕首刺向石微。
“废物就是废物。”石微哼了一声,随后长鞭一出,此人匕首倒飞而出,火辣辣的长鞭打在他的胸膛上,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男子怪叫一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