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一世“拔血手”施展而出,当真是万籁都是血光,仿佛沐浴在一片血海深处,逐渐不可自拔。
众人都看得呆楞,因为此刻的玛丽一世,根本不像一个女子,而是一个邪恶的魔头。
她的笑容同样同样入魔,这有点像聂风传说里得到魔刀一样,只是她此刻是由心发出。
二人纠缠到一起,丁耒的左臂居然没有丝毫的滞涩,仿佛撞上了一块豆腐。
而此刻,玛丽一世这才神色由自信转为惊恐,因为她在发现,自己的手掌逐渐扭曲变形。
阵阵血腥气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一股逆流而上的血气,从她的手掌喷溅而出。
此刻的她,已经彻底震惊。
她的“拔血手”按道理无人能敌,一旦出手,血气就能顺着肉身流转,再强的伤势也能化解,再强的冲击也能抵御。
却在此时,败相隐隐,丁耒的左臂并未丝毫异常,甚至连闪电和火焰都尚未出现。
实际上,丁耒沟通过,要借用闪电和火焰,势必是需要大量内气,这些内气运转之下,得不偿失,与其花费功夫在此女身上,倒不如直接硬碰硬。
这硬碰硬,就来得极为顺畅,轻而易举,就将此女拿下。
只见玛丽一世的手臂愈发扭曲,逐渐如麻花般的模样,接着骨骼断裂开来,一丝丝白皙的肉色,去如丝线一般,抽离她的身体。
这是肌肉负荷在最大状态,造成的影响。
她的肌肉线条,都从中生生分离,她居然想不到,丁耒居然是一个怪物般的人,早该看到丁耒伸出左臂,就应退缩。
此刻,也不是退缩的时候了。
就在她的右臂撕裂开来的瞬间,她忽然从背后说了一声:“还不出手?”
木宁听到了,立即大声告诫丁耒:“小心电,她有诈!”
“什么?”丁耒拳头寸寸逼近,她的右臂直接废掉,甚至连治愈的余地都没有了。
可是她却在笑着,惨笑之中,忽然从军队之中,出现一道身影,颇为削瘦的样子,可是目光却炯炯有神,似乎盯准了猎物,就会扑杀。
此人同样一身铠甲,可是这铠甲却作了极大的伪装,根本不是寻常铠甲,而是黑铁制作的铠甲
从表面上却涂成银色,可是硬如磐石、缓慢向前的动作,告诉众人,此人的铠甲坚不可摧!
更重要的是,隐隐之中,有齿轮转动的声音,他的身体原本不太适应,可是这一刻,却突然弥合,似乎人与铠甲合一。
只是一招简单的冲手,跨步冲拳,没有过多花俏的动作。
隐藏在铠甲里的人物,似乎非常神秘,他的动作极为娴熟,仿佛千锤百炼。
这普通的招式,在他的手底下,也化腐朽为神奇。
看似普通,丁耒却嗅到了与玛丽一世一样的味道,这一股味道,是一股子的血腥气。
仿佛沉沦在血海之中,也只有常在杀戮中的人物,才能磨砺出这样凌厉的武功!
“你究竟是不是深劫!”丁耒忽然冒出一句。
左臂随之弹出,如抖落点点霜花。
劲力飞散,溢流而出,他这次施展的是“三山拳法”中的“搬山式”。
就像凭空搬来一道杀伐之意,这杀伐可以是金戈铁马,也可以是气吞万里,龙吟虎啸。这可是【驾轻就熟】的“三山拳法”。
之前那玛丽一世的武功,“拔血手”也仅仅是【略有小成】,因此差丁耒十万八千里。
即便玛丽一世内功深厚,气血如江河,可是遇到的是丁耒,这个几乎不曾有败绩的男人。
玛丽一世输的彻底。
而眼前铠甲男子,拳头有种水乳交融,身与意相合的感觉。
这种感觉,颇为奇妙,丁耒也隐隐感受到他心中的期待。
似乎自己突破了这一层关隘,于是对付丁耒而言,也显得轻车熟路。
在丁耒那句话出现的时候,他明显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想,接着笑了笑,用大明话说:“你说的那个小子?我知道,我已经领悟了他的一些招式,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用处,在这个世界,只有我们金发碧眼的西洋人才有资格练就绝世武功,享受皇帝待遇,而那小子只是一个汉人叛徒,一个叛徒,我们还要他做什么?”
“此人居然不是深劫,却如此类似。”那边的城墙上的石微也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你们可能不知道一种武功,叫做《天衣无缝功》!”木宁忽然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