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男人与你无关,我此来只是帮你们一次,我很快就会离去,你要找我,是找不到的。”魏姓男子道。
叶晓红道:“你能不能不离开?”
魏姓男子苦笑一声,“你既然都加入了俞家军,我还有什么话说,你去追寻你的幸福吧。”
“我知道你是在赌气,可是你知道么,你现在这样子,和我加入俞家军不是一样么?你还不是胡家军的一员?”叶晓红继续咄咄紧逼。
魏姓男子无奈一叹:“我是胡家军的人没错,这次到来也是我师父劝说,胡大人这才愿意发兵。”
“你师父?”叶晓红问道。
“我师父是不世高人,算尽天机,已经活了一百岁高龄!”魏姓男子道。
“难道?”丁耒忽然福至心灵,想起来一个传说:明朝史上有这么一位皇帝,他的童年可以说是最苦命的,这个皇帝就是朱载坖,嘉靖帝的一位儿子,也是裕王成为君主之后的又一君主。他从生下来就没见过父亲母亲几面,每次主动去拜见皇帝都闭门不见。他并没有做错过什么事,而是因为当时的皇帝听信了道士的一句话,“二龙不相见”,意思是现在的皇帝与未来的皇帝不能相见,否则会有灾祸发生。
这个道人,又在皇权庇护下,那岂不是就是这神秘道人传令,这才使得胡宗宪出手。
这道人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本领,却就是引人好奇了。
最让人称奇的是,这道人居然收下了魏姓男子为徒,似乎魏姓男子也甘愿终生入道,当一个闲云野鹤。
“我师父名讳不必说,但是他很想与你们一见,特别是丁耒,他早年就算过命运,有一句诗为证:月下弹琴星一勾,庸人自扰未二谋。天下若是会三分,还看此间大英雄。”魏姓男子道。
众人听着这句话,细细品味,却见木宁反复琢磨,忽而道:“一勾,不就是丁么?未二,不就是耒?再后两句,则就是箴言了!丁耒,你可是大英雄。”
“这位年轻人说得不错,我师父也是这样想的,当日他就想来江浙,只是要守护嘉靖帝,因此不得不留在顺天。”魏姓男子道。
魏姓男子这段时日以来,确实改变了许多,首先心胸开阔了许多,只是在女色和感情问题上,依旧避讳。
说完这句话,魏姓男子索性告退,就见叶晓红追上快马,三柄飞刀,悬停在魏姓男子面前:“魏如光!你再要走,我就杀了你,信不信?”
“杀了我?你可知道,我师父也对我说过一句箴言:自小无风无雨,大业难守尽。待到灯红酒绿,人潮烽烟起。天涯此去,历久弥新。”魏姓男子笑了笑。
叶晓红转动脑袋,就道:“你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们此后还有相见的时候?”
“或许吧。”魏姓男子道,“你若要杀我,也是无妨,我自入了道门,这一生也看淡了。”
叶晓红终究是没有想法下手,索性道:“能不能送我一句话,我就想听你的真心话,我不想听什么箴言!”
魏姓男子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最终却是道:“为伊消得人憔悴,只恨此生不后悔。待到广厦稳如山,你我敬相一场醉。晓红,我对你是真心的,再会。”
他策马奔腾,消失在人潮之中。
叶晓红居然红了眼睛,堂堂女子,也难当三两言情语。
她没有去追,她知道,浪子一般的他,从来不会轻易回头,直到山重水复,或许终究会汇合在一起,到时候能不能喜结连理,还是一个未知数。
叶晓红泪水慢慢留下,而此刻丁耒则和陈名忠,谈笑甚欢。
厉飞则被放离,看着二人如此说笑,却是冷脸相对,陈名忠知道事出有因,因此也就不太排斥厉飞,也没有问他们的来历,似乎都早就熟知了。
就听陈名忠道:“我们也不多说了,杀了那英吉利的玛丽一世是当务之急!”
丁耒点点头,随后服下一枚“恢气丹”,体内内气再次滚滚如泉。
厉飞根本不需要这丹药,他现在举手投足,都是元气,这是受到天意的眷顾。
玛丽一世现在就在远处,她身旁只有亲卫,没有别人,那五名葡萄牙将帅,似乎也想撇清干系。
因为眼前一片尸山骨海,人尽沧桑,到处是血流成河,这批骑兵,简直是杀戮机器,一个冲锋之下,已经有数百人死亡。
他们即便有万人,也难敌他们机动性较强的骑兵。
“你们速速投降!再不投降,那到时候休怪我们杀个片甲不留!”陈名忠大声道。
却见那为首金色铠甲男子道:“我们也不想跟你们斗,说句实话,都是误会而已。这样吧,我交出了玛丽,从此撇清敌意,我们握手言和,两国建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