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心知是海市蜃楼,可是这哪里又有船只的踪迹?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一个商船却从西侧汇海口而来,这时候木宁才恍然,原来丁耒看的方向是大海,其实说得是身后。
这是一艘大红色的商船,洋溢着喜气,这商船看起来极为牢固,整个木板铺就十分细腻,一侧的船舷和船头,都带着一些铁皮,这也是为了防止倭寇侵入,做好的防范措施。
在商船的四周,很多劳工正在拉动船桨,而在船桨一旁,也有几名官兵,正在等候。
看到丁耒几人,商船立即靠岸,上面的官兵道:“你们就是俞将军说的人吧,你们请进。”
“多谢!”丁耒三人立即上船。
落到船上,木板顿时收回,然后整个船身再次开动。
几名官兵招待十分热情,让丁耒几人在海风之中,品尝佳肴。
他们的跟前,已经上了一桌子菜,一面可以在船头吃着菜肴,一面又可以观看风景,何乐不为?
丁耒与几人攀谈起来,还没说上两句。
丁耒眉头一皱,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再回头,入海口的部位,出现了又一艘船只,只是这一艘船只浑身漆黑,铁皮包满了整个船只。
看起来就像一个龟壳,这龟壳有点像郑和设计的龟甲船。
可是却只是相似,其实只是披了一层龟甲的外衣,这船看起来也不太稳当,甚至不如丁耒这一艘商船。
“这身后的船是什么人的?”丁耒蓦然问,他看到这一艘船已经跟着一个方向许久了。
这几名官兵也是一头雾水,他们正要站起身来查看,却看到那边船甲板上多了两个身影。
这两个身影都是一身官僚富贵气质,而且十分年轻,看似只有二十五六的样子。
不过其中一人已经三十出头了。
这二人不是别人,就是云从经和陆绎。
“他们怎么会来此?”丁耒出奇地道。
“他们不是回了顺天?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问题!”木宁立即道。
却见那边二人也看到了三人,陆绎脸色一沉,当日他可是被丁耒关在房间审讯了好几回,最终逼迫签下文书,这才放过他们。
云从经更是知道,丁耒有心觊觎他们家传画作,因此在离开的时候,甚至把自己宅邸都搬空了。
如今出海,却莫名其妙再次遇到三人,真的是冤家路窄。
丁耒道:“不到黄泉不相逢,这二人怕是跟我们一个目的。”
“难道?”木宁想了想,也觉得十分可疑。这二人怎么知道天王岛的,而且怎么会这么凑巧去天王岛,而且与丁耒三人碰了个好头。
一切都是疑问,这个疑问如果要解答,势必是会发生冲突。
果不其然,那边的陆绎凝重地道:“对面可是丁耒?”
他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丁耒,与云从经的风神腿抗衡,丝毫不在弱势。
可是现在,他分明发现,丁耒的武功更加深不可测了,他原本就觉得丁耒内气如沉石,现在却像是封闭的空间,比石头还要密不透风。
云从经也惊异了几分,他可是武功再进,只差一步就到了【开泉】初期,只是这关隘迟迟跨不过,以至于他武功停滞。
他此来就是要寻找一些契机。
没想到,冤家路窄!
这个契机,莫非丁耒他们也知道?
他心中无比怀疑,可是偏偏丁耒与他们只在一线之隔。
丁耒道:“正是我,你们也是好兴致,这时候出海,不知道最近台风将近,坐一个伪装成龟甲船的破船,不怕被海浪掀翻?”
“你不必管这个,我们自有自己的想法,只是我们的某些思想居然凑到一处去了,我不得不说,这不是巧合。”陆绎冷静地道。
若是只有丁耒一人,他当然不怕,但是丁耒这边是三人,看样子另外二人也不好惹,他于是有了退堂鼓打算。
可是云从经却拉了他一把,说了几句。
陆绎像是吃了定心丸,脸色稍好了一些。
丁耒道:“我正也好奇,你们出海是为了什么?莫不是又找到一处宝藏?这海上可是藏不住宝藏的。”
他是故意为之,想要引出对方的话,对方肯定先人一步,知道些什么。
可是陆绎却精明无比,干笑着道:“宝藏?你怕是弄错了吧,我们只是出海兜兜风而已,避避最近的晦气,想不到今日再次遇到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