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有些困难。”木宁尴尬一笑。
厉飞捏紧拳头:“不论什么方法,总得试试,我先去修炼一二,那陆炳实在有点厉害,等我‘万仞穿云’再上一层,看能否对付他。”
厉飞随即离去,丁耒和木宁看着窗外,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你也知道,石微明知不能复活,你还要自欺欺人么?”木宁道。
“至少我付出了,有没有结果是天意,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事给厉飞说,即便他事后也明白,但总归不会太过失望。我现在正在想,如果打破侠义榜的束缚,是否能够救出石微。”丁耒叹息道。
“你还真想对付侠义榜,你可知道,这个世界的天意都怕侠义榜,你还记得那日俞将军的言语,使得整个天地颤动,却没有降下杀戮,而是被侠义榜给化解了。”木宁忽地道。
“没错,侠义榜确实很难对付,不过我坚信人定胜天。”丁耒握住拳头,看向海洋漫漫,视野开阔,一望无际,天地茫茫。
这其中带着寂静,带着萧条,也带着一丝无奈。
这海上飘零,最容易让人陷入苦闷。
丁耒如今引动心绪,却被他压制下来,一饮而尽一杯酒,道:“这桂花酒还是好,木宁,敬你一杯。”
木宁点点头,二人在窗口,觥筹交错。
不一会儿,酒红上脸,二人都有些迷醉之色。
当然这只是表面,如果想要逼出酒水,他们的武功很轻而易举,但是他们并不借用气血或者内气逼酒。
虽然体质强悍,不曾喝的人仰马翻,可是一整坛子也都喝尽。
在身后的铁皮制作,类似的龟甲船上,陆炳和陆绎、云从经三人正在商议。
“儿子,爹如果不救你,我们陆家就要断后了。”陆炳道。
“可是爹,我咽不下这口气!那丁耒实在欺人太甚,你可知道当日他逼着我们写文书!”陆绎恶狠狠道。
这都是挫折而已,一点小事,性命最为要紧,我们现在还有办法,这不,云公子也知道,自己的作用多么之大吧。”陆炳看向云从经。
云从经笑了笑:“我自问没什么本事,陆都指挥使有什么见教的?”
“别人不清楚,我最为明白,你深得风神腿的真传,而你父亲更是兼具了风神腿和排云掌,你父亲本该是当世的高人,可惜莫名暴毙,你前来就是为了找出真相,甚至想见面风云二人。”陆炳呵呵一笑。
云从经顿时沉住脸色,道:“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明白,你没听说过,老奸巨猾,或者说为老才精么?我这么多年历经,什么风雨没见过,除了打仗我不会,但我出海也很多次了,当年俞大猷儿子身死,我也亲自派人去过天王岛,一无所获,现在,我却要倚杖你的帮助,给我们指明一条路。”陆炳忽然笑容变化。
云从经正要脱逃,却被陆炳一抓,一股吸引力从他掌心脱离,旋转到了云从经面前。
云从经整个身体想要脱离,却一步步开始往后退,再看陆炳加大力道,整个人也飞身而起,从眼前消失,这就是锦衣卫的绝密武功“夺影身诀,之前那五名锦衣卫男子也都会。
陆炳的“夺影身诀”已经高深到了极致,整个人连同椅子都如幻象。
前一刻在这里,后一刻已经来到了云从经面前。
云从经惊呼一声,却见陆炳已经抓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扣,他立即翻身倒下。
云从经连反应都来不及,这是境界的差距。
可是再看之前,丁耒对阵这陆炳,却玩弄他在鼓掌之间,可想云从经与丁耒的差距,不能量计了。
“我对付那丁耒对付不了,但是对付你这个小子,倒是很轻松。”陆炳按住云从经脉搏,道:“你现在给我听好了,服从还是不服从?”
“我不服!”云从经大喝着。
陆绎赶紧道:“爹,你这是做什么,云从经是我朋友,他也是与你有交情啊,你怎么可以如此?”
陆炳道:“如果不是这个云从经无能为力,他会这么晚了才来天王岛么,其实他最想的就是私吞,可惜他做不到,没本事的人,怀璧其罪这个道理,谁都明白,他与我有交情,那只是过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当他是朋友,这才好言相劝,若关系再恶劣一步,他就是我掌下亡魂。”
“爹,你怎么变得如此了?”陆绎也十分焦急。
可是一边是他的爹,一边是云从经,两边都无法相帮,一时间陷入了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