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当回报道:“禀报严大人,我们看到了俞将军从酒楼出来,至于其他人,倒是不曾见,我怀疑这其中有诈。”
“也不尽然是,酒楼最近沸沸扬扬传闻神仙出没,不过就是那叶法善的手段,让人有了鬼神之谈。”那紫衣男子道。
“不错。”袁姓男子点点头,对二人道:“最近俞大猷和丁耒他们必定有一会,你们需要加紧盯准,我会派遣更多的手下,前去配合你们。”
“是!”杨当拱手应道,而身旁的紫衣男子淡淡扫过二人,随后就轻盈出门。
出门还不忘抬头看瓦砾附近,这里除了一些脚印,却是什么都没有。
“奇怪。”紫衣男子古怪地道了一句。、
“万楼兄,我总觉得我们随时被人监视一样,你有这种感觉么?”杨当忽然道。
“我没有,但是既然我师父没有对此发表意见,那就证明并没有什么大碍。”叫万楼的紫衣男子道。
杨当还要多说,却被万楼堵住了:“有灵觉是好的,可是别把幻觉当成了灵觉。”
“是,万楼兄说得是!”杨当躬身点头。
就在万楼他们离开,这时候里头气氛严肃的场面,焕然一声厉喝:“出来吧。”
正是那袁姓男子在呵斥。
他对准一个方位,此处明明无人,严嵩左看右看,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再仔细一看,一个影子从其中出现,居然和墙壁几乎合一。
“借用了三才阵,蒙蔽人的灵觉,让人莫名中产生幻觉,果然有几分厉害。”袁姓男子道。
“阁下好警觉啊,你可知道,之前进出之人,是不是你的徒儿和那杨当。”影子中的人,笑了笑。
“我若分辨不清真假,那我就不是袁忠彻的孙儿了。”袁姓男子呵呵一笑。
严嵩警惕万分,因为他至今只看到一个影子在那里,究竟真相如何,他一概不清。
“这人究竟是谁?”严嵩小心翼翼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人定然是俞大猷的贴身高手之一,也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军师,丁耒。”袁姓男子不动声色。
忽然他手掌拂动,打向一个方位,这时候整个场景好像破碎了一般,一点点剥离,化成了本来的面目。
这里根本没有蜡烛点燃,一片漆黑,甚至棋局都停留在第二盘的阶段。
可是来往有人的行迹还在。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险些让我以为我徒儿和杨当是假的,果然是大师手笔,你用的阵盘更是非比寻常,看来是当年西昆仑梁萧留下的吧。”袁姓男子淡定地说着。
这时候一道柱子身后,走出一个年轻人的身影。
他模样淡漠,趾高气昂,笑容满面:“果不其然,是袁忠彻的后人,继承了百年前你爷爷辈的本领,传闻你爷爷当年惹怒朱高炽,有了杀头之罪,却算准了他会走在前头,果不其然,朱高炽先死,袁忠彻没有死,而且从此声名鹊起,成为大明第一人,甚至传闻他堪比当年的袁天罡,有人还觉得他是袁天罡的后辈。”
“看来你对我们袁家颇为了解,是不是袁天罡后人我不知道,但我爷爷,确实也是一代高人,只是再强的人,也终有一别,你也别得意,今日你在这里猖狂,来日或许就有劫难降临在你身上。”袁姓男子冷言道。
丁耒依旧带笑:“你这是在吓唬谁?灾难我经历了不少,可是我都挺过去了,我坚信人定胜天的道理。”
“天命难违,你不懂么?过刚易折,今日我就让你看看我的手段。”袁姓男子驼着背,一步踏来。
这一步,快如奔雷,恍如梦寐,一瞬间就是十余丈,直接从堂中这一头到了另一头。
这速度,丁耒甚至都无法比较。
不过后发制人,也未必不能胜。
严嵩坐在那里,阴沉脸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下丁耒掌握了他们的事情,等于是给了他当头一棒,随时可以借助这些事情,来参他们一笔。
自那时候,俞大猷与他建立的信任,只怕都会烟消云散。
如今他倒是希望期待将丁耒拿下,只有拿下这个年轻人,才能掌握大局。
丁耒何尝不是想要让这二人屈服,于是他本来在路上,却临时想到跟踪杨当和万楼,于是来到了此处,这才引发了一系列的事情。其实让他们发现,也是故意而为之,先是让他们道出心事,再引开杨当和万楼,最终只身而来,对峙袁姓男子。
这等心机,甚至让袁姓男子失算了,他万万也想不到,丁耒居然有三才阵这个阵盘,使得他们弄假成真,真假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