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最终被内气带离,吴常的“金蛇剑法”不断飙出剑劲,如一道道长棍舞动一般。
挥洒内气的瞬间,丁耒抬起手掌,几乎如一个向往剑道的痴人,不断在对方剑上摩挲。
看似是摩挲,却极富一股柔韧之力,对方的剑每次被丁耒摸到,就发出不断的清亮之声。
吴常脸色越发阴沉,因为丁耒每次接触他的剑,都是空手而为,他的剑可不是一般之剑,却在此刻被丁耒玩弄于股掌之间。
“丁耒,不要得意,无常无我!”吴常大吼一声,忽然他的剑凭空而出,在空中荡漾出一股弧线。
没有按照常态的轨迹,而是似乎如百里飞剑,千尺瀑布,顺流而下。
与此同时,吴常直接冲了上去,眼色之中带着血红,血红之中,透露着可怖。
他如今有失常的态势,可是也提升了,他的剑速度极为之快,像是电光闪烁,像是飞瀑流泉,他整个人也暴戾得如一个人型怪物。
瘦弱的身躯,却在这一刻饱满起来。
所谓的“无常无我”,就是真正的激发自己的潜能,通过改变潜能,让自己发挥出十二成的实力!
甚至更多的实力,只是现在吴常还没有彻底掌握,有些疯狂,有些洒漫,有些诡异。
他的拳头直透空气,从这一头来到另一头,打在了丁耒的胸膛上。
丁耒几乎是左手抓住了飞来之剑,而身体硬抗了对方的拳头。
这拳劲螺旋在胸口,像是钻子一般,让人感到难受。
丁耒强行按捺住自己的心绪,随即一拳反出,打在了吴常的肩膀上。
吴常和丁耒居然好似肉搏,二人可是差距巨大。
看似吴常比丁耒高一个境界,可是丁耒却比他强了几分。
只见吴常口喷鲜血,丁耒只是晃动身躯,徐徐退后。
二人都受了伤,丁耒是略微的内伤,而吴常是重伤。
他整个肩膀耷拉而下,简直形同一个废人,他跪倒在地,口齿之间,全是鲜血溢出。
“不可能,我不服!”吴常嚎叫着。
这时候有将士冲上来,要杀死丁耒。
丁耒却随便一个扫腿,顿时有十余人一起倒地,腿脚骨折,皮肉撕裂。
这时候郑经天和印素素也将布袋引流过来,二人立即上前,按住了吴常的肩膀,制止伤势进一步蔓延。
郑经天一边低头查看,一边冷冷看着丁耒:“我承认,你是我见过最出色的年轻人,比我当年还天才,可惜你并不知道,一人之力,终究是镜花水月!”
“你还有什么高招,尽管施展出来,你的风雷一剑我还没有彻底领教过。”丁耒笑道。
“你会看到的。”郑经天抬起手掌,印素素道:“把我的蛊虫用在你的剑上。”
郑经天皱了皱眉头,却听印素素坚决说:“你如果不这样,丁耒此人赤手空拳就可以下你的兵器,你和常哥哥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太强了,只能施展这一招,我再在一旁伺机而动,只要他中了蛊虫,那就必死无疑。”
印素素的话深深入耳,郑经天不禁多番思索,随即道:“好,我答应你。”
印素素这时候拿出了一个口袋,覆盖住郑经天的剑。
郑经天湖蓝色的剑,忽然变得有些黯淡。
再看印素素,默念了什么,随即整个剑体恢复常态,郑经天却分明感应到剑上的波动。
这是内气波动,这些蛊虫和内气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正是以气噬气,摧残人的生命力,蛊虫因此才极为可怕。
印素素做完这一切,她慢慢退后,手中捏着一个符箓。
郑经天抬头看向丁耒:“英雄出少年,少年也迟早会牺牲,今日让你下地狱黄泉。”
丁耒哈哈笑着:“你就算用蛊虫又如何?真以为我不敢对付?”
郑经天道:“那就拭目以待!”
他忽然转动脚跟,势如奔雷,这一剑,带着风雷之音,接着有雷光聚集到了剑身附近,可是这蛊虫依旧没有影响,似乎是了不得的蛊虫。
丁耒感觉到了蛊虫之上,覆盖了一层薄膜,似乎天然的隔绝了雷电。
连雷电都无法奈何的蛊虫,究竟是什么蛊虫?
丁耒不敢怠慢,迂回战术,一下子冲入敌军之中。
这群敌方将士顿时惊呼连连,因为丁耒一次冲撞,几乎让十几人筋骨断裂!
郑经天循身追上,湖蓝色之剑,发出一道道怒吼,时不时要刺向丁耒周身。
丁耒随手拿起一道长剑,这剑是普通材质,可也颇有几分威力。
在他的手中,立即化腐朽为神奇。
“三山剑法”中截山式、搬山式、坠山式三式合一,忽然如一道巨大的阴影落下,这阴影是山,是岳,是天,是地,是人潮涌动,也是发自丁耒的心扉。
他的心本如山,身本如岳,山岳一合,就是天地壮阔,人间至高!
郑经天眼睛放大,他的“风雷之剑”也逐渐变化招式,这一招是“雷闪晴空,雷云遍地,雷动九天”的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