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耒获得雪莲之后,一通服用,体内立即蓄积起一股力量,他的肌肤渗出之血立即止住,清凉感受遍及全身。
袁立看着丁耒如此恢复,也感到无比吃惊,这等体质,只怕比起“无漏体”还要强大。丁耒的肌肤开合之间,磅礴之力宣泄,气势增长到了极点,他又服用了一枚青松丹,一些外伤也很快止住。
那边的战事更加汹涌了。
无数将士在四周滥杀,他们有的看到的是末日,是死亡,是无边恐惧,也有人看到自己的亲人,恋人,所思所想之人,身心备受摧残。
更要命的是,郑经天操纵阵盘,从空中借了不少火焰,金剪等力量,将整个局势掌握。在他眼里,要杀谁,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不断有火球落下,炸在俞家军其中,泛起阵阵火光,无数人浴火烧身,惨叫不断,恐惧之色,溢于言表。
俞家军遭逢此等大难,一时间到处是尸横遍野。
而戚家军则步步后退,将俞家军圈笼在阵法里。
俞家军无从前进和后退,只能生生挨着火光,备受摧残。
俞大猷坐镇那里,一脸冷冽,他这次亲征,就已经出师不利,要如何才能改变局势?
他在思索,可是并没有办法,“鸳鸯阵”一旦发动,便是不死不休,势必会造成无法预料的后果。
即便是十大阵法,也未必能得胜。
因为这已经不是阵法,通过阵盘,聚集的是人心之力,人心一动,可以改天换命,天诛地灭。
看似这些戚家军都威风凛凛,其实他们身心俱疲,因为阵法沟通之下,他们的身体不断亏空,大量的心灵影响,被“鸳鸯阵”吸收。
随后“鸳鸯阵”反馈在俞家军那里,俞家军大半都癫狂混乱。
俞大猷大声道:“郑大人,你若真有本事,就跟我对阵一二,何必在这里操纵人心,对付我的部队?”
郑经天听到了,笑着说道:“俞将军当年不也杀了不少虾兵蟹将,征战沙场,往往军队为重,武将为辅,你觉得我会听信你,像三国时期那样,武将对阵一二,就能决定胜负?”
俞大猷听到他的话,更加低沉:“郑大人这番心理,只怕比起郑公公还不如。”
郑经天听到这句话,面色涨红,很多人都明白,他是郑和养育的后代,他之所以没有走上郑和的道路,而是选择六扇门,就是要凭借自己发扬光大,而不是屈于郑和的威信之下。
他最忌讳别人说郑公公,这是耻辱!
郑经天狞笑三声,道:“俞将军,就冲你这句话,我们不死不休的局面已经成了,今日我就要吞并你们所有兵力!”
俞大猷抬眼一看,就见又是三道火球落下,将一群人炸成了灰烬。
本来兵力就不如戚家军,可是现在又再被针对,更是惨烈无比,到处是死人,到处是尸首。
俞家军节节败退,本来好转的局势,立即急转直下。
俞大猷不得不让没有被阵法围绕的兵力撤退,转而用巨弩和火炮进攻,远程打击。
可是一时间也只撤离三分之一,其余的兵力全数被困。
唯郑经天的阵盘施展,就已经杀得满盘皆输。
俞大猷觉得自己的阵法手段不够用了。他学了这么多阵法,可是面对这浩瀚如天威的“鸳鸯阵”,已经间接失败了。
“鸳鸯阵”是上古阵法,无与伦比。
郑经天一招鲜吃遍天,他有了这阵盘,简直如入无人之境。戚继光如果亲自施展,再配合兵力演练,恐怕更加厉害。可惜,戚继光如今不在,郑经天独担大梁。
这时候叶晓红主动请缨,道:“俞将军,如今这样下去不行,势必会导致失败,不如我等一起去堡垒之上,将郑经天拿下!”
“太危险,刚才丁耒的教训可是知道的,若我们非要前去,只会是徒劳无功!”俞大猷道。
“那该如何是好?”叶晓红苦笑道。
俞大猷叹息一声:“为今之计,我们只能撤兵了,一些没有被影响的兵力,可以带动别的将士,一起撤退离开。”
“看来也确实只能如此。”丁耒呼吸沉重。
严嵩微微感到不满,道:“俞将军,我儿子可是在他们手上,你如此说撤兵就撤兵,是不是不把我严嵩放在眼里。”
“并非如此,我这也是权宜之计,你问你的手下袁立,他有几成把握。”俞大猷道。
严嵩看向袁立,袁立无奈地掐指,算了一下,不禁道:“我觉得怕是不足两成,我可以单打独斗不输,可是一旦算全军的态势,我就有些捉摸不定了。”
“袁立,你也......”严嵩十分生气。
他的春秋大梦还在做着,可是这梦也即将破碎了。
随着俞大猷的失利,他的机会,他的一切付出,都徒劳无功。
袁立抱歉道:“其实我们顶尖战力非常多,可是风险也很大,我那位徒弟万楼都重伤了,严大人所以还是要大局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