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父亲还是权力通天的严嵩!
这怎么说杀就杀,到时候如何交代?
俞大猷也道:“不要多问,此人必须死!”
严嵩的眼皮也微微发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的右眼跳得颤抖起来,甚至老眼之上,带着婆娑泪光。
他不忍去看,因为严世蕃已经被押在一块石头上,不停挣扎,旁人取着大刀,准备一刀劈下。
“慢着!”就在大刀落地的瞬间,严嵩呵斥了一声。
“你们想怎么办?”严嵩终归不是戚继光,没有军人血性。
他即便不怕死,不代表他不怕家人死,一旦和俞大猷彻底交恶,只怕家人全部都会被牵连。
俞大猷道:“你现在想通了?”
“我是想通了,你想要怎么办?直说。”严世蕃道。
丁耒递给了一张纸笔,道:“这信件寄给那人,如果他敢带兵来,接下来我们也可以抗衡,不死不休,况且,你也明白,现在胡宗宪也与我们有一定关系,你以为我们会怕区区一些乌合之众?”
严嵩狠狠咬牙:“好,算是我栽了!”
他最后多看了一眼严世蕃,世上没有不疼自己儿女的父母,只有在关键时刻,才能表明真性情。
严世蕃虎口脱险,惊得裤子都尿湿了。
严嵩签下了洋洋洒洒的笔迹,接着丁耒从他的轿子后方找到了信鸽,他居然随身携带信鸽,可想此人是有多大野心,存心将俞大猷和戚继光一网打尽,之前是蛊惑那郑经天和释永康,现在居然还有幕后使徒,此人不除,始终是心头大害。
不过他们并没有时间和精力铲除此人了,因为再过几日,就到达最后的时间。
如今要做的只是想办法,参上一笔。
先让对方的乌合之众止息,再想办法将严嵩押往顺天。
这是俞大猷的想法。
严嵩已经彻底失败,他作为一个失败者,脸上并没有多大的悲哀。
他似乎预见过这么一天到来,如今只是走一个过场而已。
和严嵩团聚的严世蕃,哆哆嗦嗦道:“父亲,你到底签署了什么?”
“一份信件,一份上奏的签名。”严嵩摇摇头,“罢了,事已至此,我相信我最后的机会还在,他们不可能扳倒我的,而且他们也确实不敢杀我们。”
“是么?”那边走远的丁耒,忽然回过头,随手抛出四枚从采蝶变那里拿来的透骨钉,分成四个角度,射在了严嵩的四肢上。
严嵩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此刻四肢已经麻木,全是鲜血,他重重的喘息,挣扎着,咆哮道:“你这是食言!”
“你做了那么多恶事,食言不知道多少回了,如今我只是按部就班,给你一个惩罚而已!”丁耒笑着道:“下半辈子,要么坐牢,要么也是一个废人了,恭喜你啊,严嵩。”
严嵩听到这句话,怒极攻心,彻底昏死过去,留下大声呼唤的严世蕃。
此刻,丁耒已经走过戚继光等人,来到了释永康的身前。
释永康和他正面相对,二人可是交手过的,如今释永康依旧十分惧怕丁耒。
他避过丁耒的目光,道:“你想如何?你已经是最终赢家了。”
“自然是清算一下你,自废武功,从此少林寺吃斋念佛,我就不杀你。”丁耒道。
“你真的狠毒。”释永康道。
“不是我心狠,而是这个世界不允许我做一个纯粹的好人,有时候,放过也是一种罪过,为了赎罪,你就拿出一点诚意来,我好放心送你回少林寺。”丁耒道。
“我不愿意自废武功,但是我可以给你少林寺一切秘笈,你们不是喜欢收集秘笈么?正好都是你们的。”释永康似乎很清楚丁耒等人的想法,他开始讨价还价。
丁耒笑道:“你倒是机灵,但是,我并不稀罕。”
说着,丁耒一拳打出,释永康施展全身力量,“金钟罩”提升到了极致,双手交叉的瞬间,已经被丁耒突破心房,打在了胸口的中丹田上。
砰地一声炸响,释永康落在地上,浑身是血,失去了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