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耒再用针按摩了一下,可是此人依旧如此,口鼻流血,逐渐不动了。
丁耒闭上眼睛,叹息一声。
就在他起身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开门之声。
丁耒立即一跳,回到自己的牢门,假装用东西卡住。
接着一个俊朗丰神的男子走了过来,手持火把,脸上带着几分凝重。
“你是?”丁耒隔着牢门,就看清楚此人面庞,居然是许嵩。
许嵩似乎也很焦急,他点点头道:“我是许嵩,我们之前见过,周泰要我来看看你。”
“我莫非可以出去了?”丁耒问。
许嵩摇摇头:“恐怕不行,现在外界沸沸扬扬,都是那金庚四处宣扬,说你是奸细,也乱张贴一些证明,你恐怕如今在劫难逃了。”
丁耒心道果然,这金庚如此针对他,到底还是在针对集邵空和周泰等人。
只要他被扳倒,势必周泰和集邵空的仕途也会受到影响。
丁耒心想这金庚如此诡诈,要对付还是万难。
许嵩见他沉默不语,以为他是被震慑了,于是安慰道:“你放心,我们正在解决此事,只要那年轻人不死,通过游鸿的灵镜之术可以为你洗去冤屈。”
“不对!”许嵩回头,看到面目灰白,像是傻子一样的年轻男子。
丁耒上前一步,道:“你不用救了,实际上我也看过了,此人已经中了一门了不得的手法,如今整个人变成傻子,没有任何机会了。”
许嵩这才发现,丁耒似乎已经出狱,更是大包小包在手,他想不出来丁耒为何会有这些东西,可是现在最关键的事情便是这年轻人出了事情,洗去冤屈的机会越来越渺茫了。
“那你既然都出来了,那打算怎么办?我可照顾不到你,也不可能带你彻底出狱。”许嵩知道事情严重性,于是只好如此果断。
丁耒深知许嵩的难处,此人在散人盟能有一席之地,也是因为他谨小慎微的缘故,如今要他帮忙已经不可能,只得另寻它策。
许嵩抱歉地道:“你好自为之,如果有缘我们会再见,这里我帮你把锁彻底套好,等过上几日,我们会再次前来,到时候就看游鸿能不能让那年轻人恢复了。”
丁耒道:“没事,多谢许少侠!”
许嵩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又回头:“你放心,我们集邵空会力保你,还有那位余家的余君昭,周家的周泰,他们都会想办法还你一个公道!”
“君昭也在。”丁耒想不到,只是两面之缘的余君昭也会为他两肋插刀。
他心存感激,也不打算逃跑了,如今要跑容易,但是要洗脱冤屈极为困难。
他也不相信这世上恶人大于天,天意之下,必有善举。
丁耒于是坐定在那里,保持不变的姿势,开始凝练起“精藏穴”来。
许嵩走出暗道,回归散人盟中。
此刻集邵空,余君昭,周泰,林潼,王五,古太炎,甚至赵源都在现场,他们一个个焦急万分,丁耒可是帮过他们,他们如今却救不了丁耒。
许嵩歉意地道:“有辱使命,没办法了,那人中了一种穴位打击法,让他彻底变成白痴了!”
“是那个卜凡!”集邵空立即回想起来。
“是不是他都难说,没有证据,就没有机会扳倒他,集师兄抱歉了,我真的也是尽力而为。”许嵩道。
“你能看他便好。”王五道,“他现在如何了?”
许嵩道:“其实他想私自出狱,但是你也知道,这散人盟之大,非他一人力量能出狱,我苦口婆心劝说了,他倒是安身立命,没有再挣扎。”
“那便好。”林潼道,“你说几日后那个游鸿会来,他的灵镜之术真的能奏效?”
许嵩点头道:“游鸿是明师,散人盟的顶尖存在,几乎没有治不好的问题,我相信他能成功。”
集邵空依然忧心忡忡,道:“万一证据被毁了,找不到,丁耒最严重会如何?”
“一般当奸细,最轻微的就是废除武功!”许嵩道,“武功一废,彻底沦为普通人,一辈子再也无法翻身,我们也会力保他的,请集师兄放心!”
“最轻微都是如此。”余君昭欲言又止,如果丁耒被废了,那对他而言是比死亡还难过。
学武之人,最忌讳武功损失,哪怕是战死,也有尊严。一个人武功没了,就跟从百万富翁变成了一个乞丐,甚至连乞丐都不如了。
所有人都在思索,如何将丁耒救出。甚至林潼准备亲自去会一会金庚,可惜等他说了这句话,集邵空才道:“金庚最近外出了,连同他那个狗腿子卜凡,你怕是没有机会与他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