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老三依旧笑容温和:“我看得出来,你的体质确实不一样,但是你生命力衰竭,持久战不能,而现在的方大师可是一个高手,切不说他本人,就连朝廷一些人也为他所掌控。”
“他怎么会有如此魄力?”丁耒问。
闽老三轻笑一声:“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我孙女清楚这一切经过,让她跟你说说即可,我这人老了,也不想多管事了。”
说着,他就转身进去帘帐之内。
少女没有追上去,而是坐下来,给丁耒泡了一杯茶,一旁的客栈小厮则被丁耒打发走了。
丁耒喝一杯茶,几乎是一饮而尽,发出甘甜的啧啧之谈,淡淡笑道:“这茶好茶,不知道是什么泡的?”
“就是传统枸杞等东西,但是我们这岩山镇出产的药草比较特殊,大多都生长在石缝之处,采摘下来,自然有了一股大自然的灵性,就像石中藏玉,沁人心脾。”少女低低笑着。
“哦?看来我要多在岩山镇住上一阵子了。”丁耒道。
“你不要想打药草的主意,这里多数药草都被管控很死,特别是现在打仗时期,将士们急需药草,朝廷这样垄断其实也无可厚非,但只给我们百姓生存的机会,不给财源,这就是断人生路!”少女忽然话语渐冷。
看得出来,以往的她,家世一定不错,甚至因为三位爷爷一辈的存在,开药铺,转大钱。
如今的她多了几分沧桑,看起来十七八岁,实际上心理年龄远远不止。
即便不是家破人亡,但是对于好财的她来说,现在确实大不如前。
丁耒道:“我叫丁耒,姓丁的丁,耒,古代一种农具的耒。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闽敏。”少女的声音传来。
“闽敏?这个谐音不错,寓意也不错,闽本就是虫类,多足,也主了口舌是非,而敏之字,灵活多变,能够及时处理好一系列的问题,虫虽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丁耒道。
“哼,你这测字虽然不错,但是你把人家比喻成虫,又是什么个逻辑?”少女撅起嘴巴,似乎不太满意。
丁耒哈哈一笑:“虫又不是鸡鸭鱼肉,任谁宰割,当一个虫不是很好么?天上地下,任你逍遥,而不会被豢养起来,当作一头头牲畜被斩杀,说实话,我要当虫,就要当一只蚍蜉,游览水中,畅怀天地。苏轼有句诗云: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做一个蜉蝣不是,很好的事情么?”
“你说的什么苏轼是什么人物?我怎么没听过?”闽敏不禁问道。
“这个你不用多管,那只是一个古人而已,我爱好看书,所以博览群书。”丁耒道。
闽敏对丁耒更加好奇了,这个白发年轻人,确实有点才学,可来到这里要拿到药草,不是才学卖弄就能摆平,需要的往往是武功,往往是势力,丁耒怎么看都像一个落魄公子,不像一个高手。
她想了想,还是沉下心,要苦口婆心劝阻丁耒几句,不让丁耒死在这里。
于是道:“我们也说完了,你这就早些离开吧,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你在这里住下只怕会引来更多眼线,你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丁耒道:“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我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
少女闽敏气结,好心当作驴肝肺:“我这么苦口婆心,就只换来你这么一句话么?你死就死吧,我也懒得管你,我要关门了,这里往往七八点就关门,我今日心情不好,要提早了。”
丁耒正要多说,被闽敏一顿催赶,然后推出大门。
他还来不及反应,一扇门栏已经关上,深深锁住了闽敏药铺。
闽敏回过头,还露了一个鬼脸,让丁耒无比无奈。
他这才想起来,这闽敏力气不小,看来也是练过几招的,只是内功不太深厚,只有【蕴灵】初期左右的修为,这在很多人没有武功的中原世界,已经算很不错了,至少是入门的境地了。
似乎这整个镇上的人,都会武功,不论高低,至少武功可以当防身利器,加上长期服用他们的家传药草,一身力气都无比之大,这少女推动他虽然是他自己自愿,但也至少消耗了闽敏不小的力气。
现在闽敏不愿收留他,他也只能独自一人,前往客栈,在里面住下一日,待到明天清晨,再就打探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