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深长的道路,丁耒与众卫队就来到了后方平场。
这里寻常是堆放药材的场所,有些药材需要暴晒,而现在一株药材都没有,全是人山人海。
岩山镇的几乎所有人都围在了外围,而内部,则是两大阵营,彰显着两人的霸气。
其中一人中年有成,看起来眉宇非常之高,几乎可以顶到额头之上,他的双手如齐钳子一般,夹在自己的腰膀子上,一身气势勃然而发。
这人正是蔡前辈。
而他对面,则是站着一个儒雅随和的中年人,同样一身傲骨嶙峋,可是他的双手却死死的放在手中的剑上。
似乎这一把剑,出鞘就在一瞬间,如果来不及闪避,当场就会是人头落地。
这人就是方正方大师。
两人对峙现场,一片肃杀,好似风中的残烛,摇曳空中,甚至连周边的观众,也屏住呼吸,不敢言语。
丁耒还没有挤入其中,在最外围的闽敏就看到了丁耒。
她一路有些急,赶到了丁耒身边:“糟了糟了,现在他们两个要打起来了,丁耒你再晚一步,这里怕是要出事。”
“我来不来总归是要出事的,他们二人势必有得一战,我参与只会加速这里的冲突。”丁耒道。
他回头看了眼圆脸男子,这个男子脸色沉重,似乎不敢看方正一眼。
另一个唯唯诺诺的男子更是低下头,恨不得远离这里的纷争。
丁耒随手一提:“你们二人最好给我谨慎点,如果不听话,那也就看不到明天了。”
二人点头如捣蒜。
闽敏无比好奇:“你居然抓住了他们!”
她对丁耒的实力有了新的定义,丁耒分明失去了武功,内气一点也无,对付这些内气高手,按理说根本不可能做到。
可是丁耒随手一提,这二人像小鸡一样,她很快就明白,低估了丁耒。
究竟丁耒是什么人,从何而来,她始终有一些疑问。
丁耒挤入人群的时候,对面也传出了声音。
只见方大师一张白脸上,瞳孔闪烁:“你真的要和我作对?”
“不是我和你作对,而是你自己和自己作对,与天下人作对!我早就看你不顺眼,想不到你是这种叛徒,背离了中原人,成为了大夏的走狗!”蔡前辈呵斥道。
方大师呵呵一笑,手中的剑舞得像个棍棒,趁手落在掌心。
“话可不能乱说,乱说要受到我的剑惩罚,最近可是有好几人被打入大牢,原因无它,就是造谣生事。”方大师的话沉着冷静,仿佛根本不在意。
那蔡前辈看到方正这死皮样子,更是恼怒:“好啊,我这里正好派人去找证据了,最近附近不少村落人去楼空,我怀疑就是你所为。”
“我若要杀人,可都是直接杀了,若要对付一群人,那就是牢狱伺候,何必跟这些村落过不去?”方正不以为然。
蔡前辈按住腰间之刀,呼之欲出,冷喝一声:“你既然如此冥顽不灵,那我就让你看看我人刀七式的厉害!”
方正冷笑一声:“愿闻其详。”
他也展开了剑锋,他的剑术比起松高飞不知道高明到了哪去。
整个人飘然若飞,一剑倚天,像是冲入晴空的秃鹫,整个黑色长发飘忽不定,剑也随之入轮盘滚落。
从上到下,当空砸来,这就是他的“棍剑”之术!
棍剑方大师,名不虚传。
他的剑无比浑厚,他的人更是气质高远,周围的人都为之心惊。
这哪里是剑,分明是披着剑的外衣的铁棍,直接当头一砸,就能使人脑袋开花,浑身崩裂。
蔡前辈的刀也出手了,“人刀七式”高深莫测,分别是人生,人情,人伦,人心,人魔,人仙,人道。
他的这门武功也晋级到了“人心”的境界。
“人心”向背,心动刀动,刀落天穹,飞鸿扑日。
这刀与剑摩擦出了火花,二人的身影交错了三下。
人心的力量和另类剑派进行了碰撞!
方大师怒吼一声,抵挡开来对方的刀,随后抡起一个圆圈,像是硬生生撞来。
寻常的剑早就被这样打缺了,他的剑却一点事情没有,可见锋利万分,更奇特的是,他的剑是一个钝剑。
钝剑无锋,也只有沉的住气的人才能有所建树。
方大师一看就是心沉如水之人,在这个关头,他还是面上平静。
二人再次交错,人心之力,使得蔡前辈的刀越来越快,甚至因周围的人的叫好声而爆发新的威力。
只见此刀光芒一闪,脱离掌心,成为一个旋转的圆轮。
方大师在其中左支右绌,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却见蔡前辈已经欺身而来,拳透山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