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春痛得直咬牙,却是没有办法,丁耒实在太强,强到他根本无法抵抗。
他现在得修为,虽然和丁耒一样,可是真正的实力天差地别,从二人的手段可以看出,丁耒已经可以对抗【褪凡】初期,甚至【褪凡】中期的存在,如此大的跨越,无论任何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丁耒偏偏做到了,还做得如此出色。
那边的凌统也终于不敌众人,他的身上全是伤痕,几乎是惨叫着,被百里音一拳打在胸口,整个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之后,百里音提着凌统,走了过来,看向了丁耒:“如何处置此人?”
他现在以丁耒为主心骨,要知道,那个广宇施展“逆转神功”,达到了【褪凡】初期,依旧被丁耒击败,如此实力,已经可以名列他们四大门派至强年轻高手之列。
他在百拳门是十大年轻高手之一,深知成为年轻一辈的高手,需要付出怎样的努力。
有时候,即便是努力,也很难换来成果,结局很容易预料,不是被人踩,就是踩到别人头上。
丁耒不是门派之人,不知道门派险恶,但他经历过的,可是比门派险恶更加凶险的经历。
所谓战争,也不过如此罢了。
丁耒的手中撩起一阵剑花,然后落在耀春的脸上。
一剑下去,一个血口露出,耀春大口喘气,难以置信。
耀春道:“丁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用如此羞辱我。”
丁耒淡淡一笑,道:“耀春,我怎么舍得杀你,你可是三司的人,这三司可是朝廷的红人,杀了他们的弟子,我只怕这罪名担当不起!”
耀春看到丁耒的神色,十分厌恶地道:“你不用如此跟我抬杠,我只想说,如今阶下之囚,唯有一死了之。”
耀春正要震断心脉,却见丁耒一掌打来,一股灰色内气,锁住了他的身体上下穴道,经脉。
以至于,他无法施展内气,将自己斩杀。
他连死都不怕,最怕的是不能死,反而要备受屈辱。
他实际上跟广宇一样,只是广宇此人,是仰仗了“逆转神功”,因此逆转造化,每次寄托希望在这上面。
而他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丁耒自然不会让他轻易死去,丁耒要做的,是给他一个机会,改过自新的机会。
但丁耒不是一个大善人,此人屡教不改,跟他作对,已经是犯了他的大忌。
不做善人,也不做恶人,做一个中间人,待到回到了天京城,一切都可以水落石出,再借助海隆的力量,将这耀春绳之以法,到时候得罪三司也是迫不得已,但至少有个证据在身,甚至可以追究他们追击席远封不利的罪名。
想到这里,丁耒心中一时安定。
耀春看不出他的所思所想,但是非常愤懑:“我已经是废人了,你还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只想你走一趟,乖乖地接受那小天机镜的照耀,把你的一切公之于众,到时候就连你们的耀天司也帮不了你!”丁耒已经盘算妥当,借助小天机镜的威力,到时候这个耀春,也就是手到擒来,板上钉钉的事情。
“你想用朝廷的力量压制我?”耀春呵呵一笑,“整个天京城,除了世家子弟,就是我三司最大,你想压制我,做梦吧。”
“我知道你们力量通天,但我也知道,我们海大人从来不怕事,对于你这种老鼠屎,只能以朝廷制约在前,后手在后。”丁耒冷冷地道。
“好啊,那我就敬请期待了!”耀春脸色不改,嗤笑一声。
他知道丁耒要用什么手段了,于是也安静了许多,在他看来,至少能保住性命,甚至耀天司大人会出面给他排忧解难,想到这里,耀春更是冷笑连连。
就在这时,那厉飞也摇摇头,跑了回来。
“怎么样?”知道他空手而归,很多人都不看好了。
厉飞摇头道:“如果是杀他,我早就可以杀了,可惜丁耒说不能杀,我也就抑制住杀意了。”
“你还是做得不错,至少没有滥杀。”丁耒道,“虽然没成功捉拿,但是耀春和凌统也在我们手中,只要小天机镜在,一切都没问题。”
“真是可笑。”那边的凌统也在冷笑。
丁耒寄托朝廷对付朝廷,无异于与虎谋皮,他们知道其中的调调很深,到时候只要自己人安排一下,就算海隆闹大也没问题。
丁耒却知道,如今只能如此。
杀他们,整个天霖域都无法待下去。
他们各怀心思的时候,遥远处有几十人队伍正站在山头。
“席军,席伯他们输了。”一个年轻声音传出,冷咧无比。
在他的身侧,多了一个黑衣年轻人,目光如虎,凝视前方,“输了又如何?反正天京城也闹了,如今我们也算圆满回归,你那个破家族,有什么值得继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