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死去的时候,我痛苦了一个晚上,如今我已经明白,死者已逝,如何挽回也没有可能了。”徐树才唉声叹气,像是老了十几岁,“如果一切还能重来那该多好?”
“我很明白你的心情,你父亲去世,我师父洛青峰何尝不是死在了大夏人的手中。”丁耒直视他的眼睛,“你恨大夏人么?”
徐树才怔然,然后道:“我恨!做梦都要让大夏人灭亡,以告慰我父亲在天之灵。”
凡是有仇恨的人,从来不会快乐,因为他们时时刻刻都想着报仇雪恨,死者已矣,可生者无法安息。
徐树才只差一步就要魔怔了,丁耒分明感受到了,他身上带着的内气,居然非常渊博,根本不是几年前那个徐树才。
“失态了。”徐树才似乎有些明白了,然后摇摇头。
“我能体谅你的心情。”丁耒道,“洛莺何尝不是失踪了。”
“洛莺失踪了?”徐树才的目光闪烁,他一直以为洛莺和丁耒在一起,却想不到她已经失踪。
冷不丁,他攥起了拳头,整个人目光硕亮:“丁耒,告诉我,这一切怎么回事?”
过去的徐树才,曾经也喜欢过洛莺,可是洛莺素来不待见他,而是与丁耒两个人玩得更好一些。
徐树才纵然是客栈老板的儿子,可也无济于事,感情这方面,永远没有先手与后手,只有合不合适。
徐树才自衬自己与洛莺没有感情线,于是断然听从父亲的话,来到了云鬓城闯荡,那里有他的亲戚,有他的助力。
也正因为亲戚帮忙,他认识了百峰域王室的三女儿,至于他如何修炼的,却只字未提。
丁耒只能感受到他的气流,却感受不到他的真实修为,看来徐树才这几年磨砺之后,早就变了心性。
丁耒也变了,只是不太明显,似乎还是那般云淡风轻,那般的处之泰然,不过到底留了几分心眼。
徐树才道:“洛莺究竟去了哪里?”
他与丁耒攀谈,可见他对洛莺还是十分上心,洛莺的失踪,对于丁耒还是他而言,都是一个重大打击。
“她与我师母一起失踪。”丁耒叹息一声。
他将过程娓娓道来。
从这几年的变化,再到后来的一些事情,他大多数都告诉了徐树才。
徐树才知道他的经历,不禁也万分诧异。
除了“侠义榜”之外,很多事情都被袒露出来。
丁耒能有如今的修为,可见是付出了努力,也是有了不少奇遇。
徐树才感慨万千,他心底里不再是过去,而是未来,他捏着拳头道:“丁耒,你说洛莺可能在天池,是不是真的?”
“有很大可能性,天池作为一处禁地,历年来只有传说,我很想去一趟,只是现在分身乏术,整个天京城怕是都在搜寻我的消息。”丁耒道。
“原来你已是囚徒了。”徐树才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