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丁耒等人已经走出来,目光淡漠,回头看这座府邸,越看越觉得阴气森森。
“这是不祥之地,怕是以后这个张柬之要死在宅邸了。”丁耒不是空穴来风,迟早有人来对付他,他隐约有一些感觉,特别是最近灵觉敏锐,早就看破了许多世事。
算无遗漏借用“易经”学问,也可以算出来一些问题。
例如这里就是“囚形”:建宅时先设围墙,没有出路,而后盖房,称为落囚。房屋四周无出路,也称落囚。房屋四周皆为水,也是落囚。这里刚好莲花池和各种池水遍地,因此有口诀说:“四面水周流,其名唤作囚。运旺之时才一发,运衰之日万般休。吊角挨边犹自可,居中作穴更堪愁。时师莫说棋盘上,下着将军祸到头。”
祸到临头,这是张柬之的归宿。
丁耒也不多说。
他们五十多个人,一直选择在城中一个宅院住下。
也是丁耒金条众多,因此给他们选了一个好宅院。
这里山清水秀,风光迤逦,在城中占据高位,却不比那张柬之的宅邸,傍水而修,反而水满金漏。
阿凡这时候道:“我们为何还要在这洛阳落足,万一被张柬之知道了,我们都要完蛋。”
“他不会杀来的,他也不敢,在这个洛阳他是不会闹事,作为文人,他不像武人那么暴躁,因此杀戮之事,他往往不会做,何况他要颐养天年,根本不可能出手,最多我们小心一下这个张威,想不到,段城主那边的口风,居然完全不一样。”
“我估计这段城主也想试探我们,想要知道我们的底细。”王维道,“真是想不到,段城主也是这种人。”
“这都是官场之道,我们也只能顺应。”丁耒摇摇头,“对了,王维,你说你要考试了,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逗留吧,我出去寻觅一二。”
“寻找谁?莫不是丁兄弟在这里也有朋友?”王维道。
他很好奇,丁耒的身份显然非比寻常,只是丁耒一直没有说。
丁耒毫不避讳:“叶法善,你可知道此人么?”
“我似乎听说过,一些野史讲了,此人是罗浮真人,据传生于隋炀帝大业十二年。”
“他后来成为了国师。”丁耒道。
“不会吧,这只是一个道人而已,在景龙观修道。”
“的确如此,他这个国师名号,其实也是延续下去的,历朝历代,需要一个隐士高人坐镇。”丁耒目光飘渺,“叶法善和我有一定来往,我希望尽早找到他,揭开这个世界的秘密。”
“我给你推荐,李白,他就在洛阳,或许他知道这些,他喜欢求仙问道。”
“李白也在这里?”
丁耒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他和王维是一路考举人,最终都中举了,如今李白也才十九岁,可谓是风华正茂,威震一方。
他的诗歌和他的剑术一样精彩绝伦,只要遇到了李白,丁耒甚至为此想要请教一些剑道之事。
甚至裴旻,他也想要遇到。
天下第一剑客,和天下第一诗仙,都令人无比向往。
王维既然知道李白的位置,正好这段时间拜访一二,他甚至为此准备了不少金银财宝,这些文人墨客虽然脱俗,但也不能免俗,有些金银珠宝,却是可以拉拢一下感情,也有不少丹药,可以供给李白,当然都是一些疗伤的丹药,他已经很久没有亲自炼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