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边百姓乌鸦般的讨论声中军队踏上了前往漠北的征途。
曾经浴血战场的少年更加成熟,更加锐利,褪去了一身的桀骜,留下的只是无限的责任与担当。
百万雄师过江河,不取漠北终不回,是风在耳边轻轻呼唤。
待行人远去,她也该去往属于自己的地方。
“希望他能够成功,”站在城楼一角的汪老看着思无邪的离去喃喃自语。
顺看漠北的方向,那里被崇山遮挡,汪老叹息。
“终究是我对不起他们,四皇子愿你泉下安好。”
当年四皇子因为有巨大的功勋在,本是最佳的皇位人选没想到造化弄人,他却在这一场皇位争夺中失败,如果说是造化弄人,还不如说是人为之因,而汪老对不起他也不过是因为这件事。
“闪电还是赐福吗?我倒要看看是福还是祸,思无邪要怪就怪你太过固执了,那么休怪我不客气,哼,”院落中冷哼的人将手中的茶杯摔碎。
面前身披斗篷的男子询问道旁边坐着的人,“世子你是已经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就绪了,你且放心,”说着这句话的人眉目邹起,闪烁着无人发现的眼神。
“那就好啊!漠北可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来了便只有留下,”身披斗篷的男人咬着牙说道。
坐在凳子上的人拍腿而起,负手看着面前的景色,眼神中透露出精光。
黑暗中的军队在苍凉中负重前行,京上的歌舞人仍旧升平,繁华声喧闹的夜在迷醉中糜烂。
皇宫中美人的娇哦,在月光下弥音不断,那些红衣的达官贵人,在胭脂香味中沉沦。
廊中追逐的女子她们眸种含春水清波流盼,凌波微步,浩腕呈于轻纱中,行动间犹如漫天的雪花轻盈飘落,无骨的身躯入骨娇媚,长纱逶迤了一缕沉香。风卷残云,她们追逐嬉闹,顾盼回眸,勾人魂魄。
“来干,官人,”糜音劝着红衣官员喝酒。
怀抱香浓的身躯,他们饮酒放肆,“来小美人,给爷香一个。”
街上破烂的人不断地向着行人乞讨,“求求你给我一个铜币。”
破烂的庙宇内,杂草覆盖的人不断地咳嗽。
东街的小孩在酒楼偷藏客人吃剩的食物被发现后,迫于无奈被追着满街打。
远处的灯火辉煌,塔楼尽显,户圃增辉,漫河的灯花,顺流而下与日月同辉,万千孔明灯掩盖了明月的银辉,只有恢宏金灿的色泽在危楼高百尺的灯塔前,翊羽向上,那些金灿的瓦片鳞盖在卷翘的角宇上此起彼伏。
地上提灯的人,不断地涌流,街上,灯塔前,城门前皆可见到不断行走的人们。
天上一片银白,地上一片金灿,两种光辉被分隔在两端,偶尔一处被楼宇的塔尖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