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的人显然没有预料到思无邪会在众目睽睽下将他抓起,原本以为他还会有所顾忌。
但是他却不了解思无邪的性格,他做事从来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
“你们看看这就是他们,吃人不吐骨头皮的他们,”他挣扎着不断叫喊着。
“你们不信可以进京城看看,那些自诩为高人一等的达官贵人现在正大吃大喝,而我们呢,我们这些流亡的百姓呢?千里树皮杂草尽数肯光,来到京城却被拒之门外,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们不寒心吗?”其人的一袭话巧妙的带动了前面的百姓。
“冲进皇城打倒他们,”个个面黄肌瘦的面孔,狰狞的表情似乎是从他们的内心涌出。
思无邪听到眼神也是一暗。
身在囚牢,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其中的黑暗。
可是那又人如何,这本是时代的规则。
“我思无邪在此立誓,疫情不久便会消失,你们便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乡,望你们忍耐几日,”这是他的承诺,在百姓面前的承诺,以他的威信立势,觉得需要做到。
这一刻的思无邪罕见地对着他们鞠了一躬。
“我们相信思将军,守卫漠北的男儿一定会信守承诺,”当其中一个人带头后,其他人也说道。
鞠躬的思无邪听到后直起身体,潇洒地转过身体朝着城内走去。
“多谢,”轻喃的声音飘散在空中。
在数不胜数的目光下,思无邪背对着他们离开了。
一诺千金,他思无邪向来说到做到。
骑上马匹,思无邪直奔皇城而去。
一路上那红装素裹的怡春院内,依旧人声鼎沸,歌舞升平。
沉迷在兰芝香中的男人埋在那沉甸甸的果实中酩酊大醉。
胭脂香醉满城楼,离歌断肠几回人?
一边酒肉美人,一边千里树皮草根尽数肯光,一边黄沙满地,鲜血淋漓。
没人为那漠北哭泣,没人为那饿死在路边的百姓悲哀。
另一边征战漠北的将士们,在不断搏杀。
“援军已经出发,但望公输先生——死守,”案卷中的一席话让留守在漠北的将士稍稍安心,却也悲哀之极。
潋下眼中的神色,看着外面他守卫多年的土地,紧握佩刀的人,缓慢地站起。
“愿同主公生死。”
“愿同主公生死。”
喝下雄黄酒,不畏功与名,无所畏惧的他们将陶碗重重摔下以示忠心。
快马来到皇宫大门的思无邪受到了守着皇宫大门的漠北右侍卫的接待。
未回家门的思无邪已经换上了军装,从京城军营带来唯一留守的一支漠北军,思无邪踏上了皇宫的汉白玉砖。
“将军自疫情蔓延,漠北的的天魔族趁我国大乱,便对我朝的二十四城发动攻击,由于您未回,按照您制定的规矩,在国家受到攻击时,下属有权自动带领军队,目前左先锋已经带领漠北军前往支援,”快速行走中右侍卫不断解释。
听到这里思无邪眉头一皱,但并未言语,只是听着。
在漠北君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要是上一级将领不在下一级下属可以在有限范围内调动漠北军。
定下这条规矩也是为了防止军心大乱。
听到这里思无邪也明白了为什么城门口不是他的漠北军守卫。
带领着一群军队,他们声势浩荡地前往了金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