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儿叫来软轿,抬着他回了行芷园,跟白于氏说了一下情况。
似乎在意料之中,白于氏并没有很失望。
白景瑜担忧的道:“我觉得姐姐去回春堂做大夫不妥。你现在不是凌王妃了,别说那些闲言碎语多伤人,怕柳如梅、惠妃和锦阳公主之流会落井下石,仗势欺人。”
白于氏一拍大腿,道:“对,你应该出京去躲躲,等这事儿凉了,再回来。”
从早上开始,事情就一件件的,让她还没来得及想将来的事。
白简儿不以为然的道:“他们爱说说去呗,我脸皮厚着呢。我决定给宁王和太子治病,有他们护着,在京城反而更安全。”
白于氏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
……
皇宫,琉璃宫内。
柳如梅一身如火嫁衣,浑身都是意气风发、志得意满的气息。
锦阳公主在一边看着,连连赞叹道:“诶呀,如梅姐姐真是太美了!”
柳如梅望着铜镜里的自己,抚摸着自己光滑细腻的脸庞,“没想到白简儿的祛疤膏和嫩白霜这么神奇!”
锦阳公主撇嘴,“她现在不知在那里寻死呢!算她聪明,把凌王妃之位让给你!”
柳如梅眸光微转,柔声道:“是啊,她现在已经不是凌王妃了,只是一个臣女而已。在咱们面前俯首称臣、三拜九叩,不知她作何感想?”
锦阳公主一想那个情景就畅快,咯咯咯的就笑了起来。
柳如梅一看这个蠢货脑子反应这么慢,又添了一把火,道:“我现在是凌王妃,若不是怕旁人说我嫉妒那个弃妇,我真想把她召到凌王府,好好跟她说道说道以前的恩怨。”
锦阳公主冷冷一笑,胸脯拍的砰砰响,“放心,本公主会时不时的让她进宫来,好好教训她一番的!”
柳如梅这才得逞的一笑,“公主,毕竟姑嫂一场,你可要手下留情。当然,这次你可得小心,别再让她给你下毒了。”
一想起那浑身的痒,那熏天的臭气,锦阳公主就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马上把白简儿叫过来,弄死她。
柳如梅露出高深莫测的阴笑,凌王不是拿她的性命威胁惠妃不能对白简儿那贱人动手吗?
锦阳公主动手,他能怎么样?
香茗进来,喜气洋洋的道:“王妃,迎亲的队伍来了!”
柳如梅一喜,“王爷来接本王妃了!”
锦阳公主拍手道:“太好了,你看看,凌王兄多喜欢你?当初娶白简儿的时候,他可没亲自迎亲,还用一只大公鸡跟那贱人拜堂呢!”
香茗尴尬了,“奴婢说的是迎亲队伍来了,不是说凌王亲自迎亲来了。”
柳如梅脸色一沉,若不是人多,她早就用针扎香茗泄愤了。
锦阳公主尴尬的唇角抽搐了一下,干巴巴的安慰道:“皇子皇孙大婚不比百姓嫁娶,有礼部的礼官主持,不必亲自迎亲。”
柳如梅露出了笑容,虽说有点小遗憾,但也不丢人,只要凌王与她拜堂就行。
香茗躲过一劫,长舒一口气,拿起绣着龙凤呈祥的红盖头,给柳如梅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