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的门口,围着很多人。
圈子里面,顾之行正与几个官兵交涉。
白简儿下了马车,扶着春花的手,一瘸一拐的走过去。
“让一让!”春花高声说了一句,但声音有点抖,显然很紧张。
看热闹的百姓一看是白简儿来了,目光复杂,主动让开一条路。
顾之行见到白简儿瘸瘸达达的走过来,脸色一沉,道:“师傅,您怎么来了?”
白简儿微微一愣,“不是回春堂派人去请我的吗?”
顾之行眸子冷了,“回春堂对所有售出的东西,都做了检测,也会负责,跟师傅没有关系,怎么会请您来?”
春花忙解释道:“送信的人说是回春堂的小厮,告诉了门房就走了。”
白简儿看出来了,这显然是针对她来的,也不纠结是谁送的信。
一个跪在地上的妇人,指着白简儿哭号道:“怎么会与她没关系?面霜是她做的,就是她害死了我的女儿!”
叫喊着,就要扑过来跟白简儿拼命。
顾之行一脚将她踹开,冷声道:“事情还没查清,你若撒泼,立刻要了你的命!”
妇人被踹的仰躺到地上,嚎叫的更凄惨了,“仗势欺人啊,害了人命,还想杀人灭口啊!”
白简儿一看她光打雷不下雨,冷笑一声,问道:“你说死者是你的女儿?”
妇人边哭边答道:“这是我那相依为命的女儿啊,就这么被你的面霜给毒死了啊!”
一个担架放到地上,上面躺着一个人,盖着白布。
白简儿问道:“亲生女儿死了,你怎么光干嚎,一滴眼泪也没掉?”
妇人张着嘴愣了一下,马上道:“我哭了一夜,眼泪哭干了!”
顾之行挑眉,“你女儿今天上午死的,你哭了一夜?”
妇人心虚的眼神闪烁,“不,不是,我女儿是今天上午毒发的,我是伤心过度,糊涂的不知道时间了。”
刚才仵作已经验尸了,死亡时间做不得假。
围观的百姓已经察觉出这个妇人可疑了,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白简儿没有抓住这破绽不放,问道:“你知道我的面霜和面膜多少银子吗?你确定你能买得起?”
面霜和面膜从她这里拿的价格就十两,回春堂定价三十两一盒,这可是一般人家两年的积蓄。
虽然这妇人穿着绸子衣裳,但皱皱巴巴的,样式也老旧,并不是很宽裕的样子。
妇人有些慌了,梗着脖子道:“我家女儿要出嫁了,我拿了积蓄给她买了盒面霜,让她漂漂亮亮的出嫁,怎么了?”
顾之行幽幽的道:“我们卖出了近千盒面霜和面膜,怎么就你家闺女被毒死了?别人都没事?”
妇人一听就哭号起来,“我怎么知道啊,我可怜的女儿啊,就这么被面霜毒死了啊,老天爷啊,开开眼吧!”
白简儿蹙眉问道:“你说是我的面霜毒死了你的女儿,可有人证物证?”
“人证就是我,物证在他那里!”妇人说着,指着那官差。
官差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正是白简儿独家面霜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