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白简儿没用,她直视着冀王妃,淡淡的嘲讽道:“冀王妃,我也是在皇家混过的人,你们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我都清楚。别说给冀王当妾,就是你把正妃之位让给我,我也不稀罕。”
“放肆!”冀王妃怒了,“你一个凌王弃妇,有什么资格眼高于顶,看不上冀王府的尊荣?!”
白简儿淡淡地道:“就凭你亲自上门来给自己的丈夫拉皮条,想收和离的弟媳进后宅做妾。可真是有出息!冀王把自己当什么了?卖身的兔儿爷吗?想用谁,就献身去拉拢?”
“啪!”冀王妃脸色气的青黑,一拍桌子,怒道:“白简儿,污蔑皇族,你真是大逆不道、罪该万死!”
白简儿气势瞬间全开,冷笑道:“冀王妃,你别忘了,医术不但可以救人,还可以做很多事!你确定我进了冀王的后院,你们以及你们的孩子还能健康的活下去吗?”
冀王妃闻言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冀王只看到白简儿医术的价值和白家的兵权,却没有想到,在后宅争斗中,她的医术会是她的杀招,而且杀人于无形。
白简儿幽幽地道:“纵然你皇权滔天,也不能强按牛头喝水,我白简儿也不是好欺负的,这就是我的态度,悉听尊便。”
说着,指尖微微一弹,一丢丢无色无味的药粉弥漫在空气里,先给她一点教训。
“白简儿,给脸不要脸,错过这次机会,你早晚会后悔的!”冀王妃撂下这句狠话,拂袖而去。
白简儿要气死了,“真特麽的是奇葩!不要脸到家了!”
坐在那里做着深呼吸,不让自己暴起问候冀王的八辈祖宗。
“吆呵,这是谁让小神医这般生气?”穆峰笑吟吟地进来,语气中带着戏谑。
他的笑容温和,但深不达眼底,与恭王那种似乎是骨子里的温润温和有着本质的区别。
他那刀削一般面容、猎鹰一般双眸,令人感觉到这人的凌厉跟危险。高挺的鼻子下,那双有形的唇带着淡淡的温和的笑,如同面具一般伪装着他的阴狠和变态。
白简儿眸光微闪,道:“你还没付过诊金呢,我的诊费可是很贵的。”
穆峰拿着帕子仔细的擦了椅子,才坐下,问道:“多少?”
白府送给他的药材和十粒玄冰草解毒丸都能称得上是无价之宝了,他可不认为她真想从他这里得到诊金。
果然,白简儿似笑非笑地道:“锦衣卫总指挥使的诊金可不能用银子。”
穆峰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有话直说,本官不喜欢兜圈子。”
白简儿给了他一个‘上道儿’的小眼神儿,道:“给我点儿冀王和冀王妃的猛料,我要给他们一点教训,让他们忙起来,别总想着算计我。”
穆峰轻笑:“刚才冀王妃气到你了?”
白简儿冷哼道:“冀王想让我给他做妾,想来是看到我的医术能带来巨大的人脉价值。”
穆峰问道:“你是如何回答的?”
白简儿瞪眼道:“当然是怼了她一通,但我猜着她不会轻易放过我的。皇家对不能为自己所用的人,不是宁可毁了也不能为别人所用吗?”
穆峰眸光闪了闪,问道:“你是给点小教训,还是直接让他再也翻不了身?”
白简儿想也不想地道:“小教训对一个王爷来说,如挠痒痒一般,说不定还激起他的怒气。当然是狠狠地给他一棒子,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