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闻言,放下手里的活,走过来。
春花掀开床幔,道:“少爷说,要搬到义地的庄子上小住,给夫人守孝。”
白简儿知道古人有结庐守孝的习俗,就道:“也好。”
秋月端过水盆,“大小姐先洗漱吧,然后吃点东西。”
白简儿点头,“让人备好热水,吃过东西,我要沐浴。”
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浑身都有味儿了。
喝了一碗粥,吃了一个小菜包子,白简儿就放下碗筷,问道:“雷十他们回来了吗?”
那天从宫里出来,她被阵法引走,就一直没见他们,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春花眸光闪了闪,还是实话实说道:“那天他们也中了敌人的迷魂阵,折了不少人。雷十几个又折了三个,只有雷十、雷十一两个武功好的活着回来。
但是,府里出了那样的事,老爷想将他们赶走。他们宁死不走,老爷就让他们去了苏子墨那里养伤,等着您发落。我……让青草去照顾他们了。”
白简儿想了想,道“先让他们在那里吧,能帮帮苏子墨。他们一帮孩子,难免会遇到一些事。”
春花松了一口气,就怕白简儿因为她赶走了青草而生气。
此时,有下人通禀:“皇太弟殿下驾到!”
白简儿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就听到了有脚步声由远而近。
春花欢喜道:“皇太弟来了,您昏迷这些日子,皇太弟天天来陪您。昨日听说您醒来,也赶了过来。看您睡着了,陪了您一会儿呢!”
秋月也高兴的道:“是啊,皇太弟脾气好,长相也好,最重要的对您真好。”
她们都希望白简儿忘了叶天凌那个白眼狼,与温润儒雅的皇太弟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于是,见到恭王进来,二人暧昧的笑笑,就退了出去。
皇太弟,原来的恭王,叶景坤,一身储君朝服,脸色依然苍白,但意气风发、踌躇满志。
“简儿,你终于醒了!”他自然的握住白简儿的手,“太好了,孤真怕你抛下孤,就这么睡下去。孤还未娶你过门,还未好好爱惜你……”
白简儿有些不自在,抽回手,做势要行礼:“臣女拜见……”
“好了,”叶景坤扶住她的胳膊,“私下里,莫要虚礼。”
白简儿顺势站直身子,指了指一边的椅子,“皇太弟殿下请坐。”
谁知,他却从身后抱住她的腰,下颌抵在她的肩上,鼻息如羽毛一般扫过她的颈窝,“简儿,让孤照顾你好不好?”
白简儿差点条件反射的给他一个过肩摔,忙侧身挣脱躲开,“殿下,坐下说话吧。”
叶景坤眸中闪过一抹受伤,脸色微红,“对不住,孤失礼了。”
说着,坐下,垂着眸子,修长的手指整理着袍角。
白简儿坐在对面,平静地道:“娘亲出殡那天,谢谢你出面相救。”
叶景坤温润而笑,“是孤这未来女婿该做的事,欺辱你们,就是打孤的脸,孤岂能善罢甘休。”
白简儿望着窗外摇曳的黄梅,轻声问道:“那天,是如何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