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小主很不容易的……”那名小太监忍不住说了句。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没有怪娘的意思。为了不让娘难做，我从小就跟渊王虚与委蛇，就希望皇贵妃能够看在我跟渊王关系好的份上，不针对她。”

“殿下……”

“我所做的这一切都值，看到娘能够平平安安的生活，我做什么都值，我无心那个位置，我只想跟娘好好的。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太子，只是皇贵妃地位坚固很难动摇，再加上有太傅给他们撑腰，太子想要跟他们斗，胜算不大，即便丞相是太子的舅舅，那也无法撼动他们的地位。”

“文孝尊皇后生前就跟娘家关系不好，丞相又跟太子互动不频繁，帮不帮他又是另一回事儿。你想想看，一个嫡出，一个庶出，居然能势力相当，你觉得会是巧合嘛？没有父皇的认可，楚行赫不可能这么嚣张。”

“所以，太子能不能坐稳这个位置还是未知。再加上渊王给我抛了好处，我自然是站他那边。只是伪装久了，我也会累。我虽然是渊王的一条狗，但是我依旧还是人，还是有感觉的。会羞耻会难受，会痛！”

“殿下，您辛苦了。”小太监哽咽道，“在奴才眼里，殿下是最好的那一个。”

“好？我好嘛？我一点儿也不好。说背叛我就背叛了，我哪里好了？我不想再这么苟活着，我也要为自己拼一拼，为我娘拼一拼，一直没尊严的当一条狗，还不如好好拼一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殿下，奴才愿意誓死追随您！”小太监终于忍不住，眼泪直往外流。

“我装得还真『逼』真，这么多年楚行赫对我深信不疑，一直都认为我是个没脑子的废物，谁是废物还不一定呢。只是这一次，他怎么会突然怀疑我，看来有些事情是我疏忽了。”

“殿下，奴才这就去查。”

“不必了，本王亲自去查！”

小太监愣了两秒，这才恭恭敬敬的答了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