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当初文孝尊皇后离世，他都只是精神恍惚，眼神空洞罢了，未曾流过一滴眼泪。

没想到，不过就是一个『妇』人摔死了一个孩子，他便如此崩溃。

不是他心硬，而是这就是现实。现实很残酷的，每天都会有这么一幕在某一个地方上演。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

元德九心疼的上前抱住楚钰珏，轻轻拍打楚钰珏的后背，安慰道：“殿下乖，没事儿。别怕。有小九在呢。”

说着说着，元德九的眼眶就红了，好久没有见到殿下这么脆弱了。

先前的殿下伪装的太好了，他差点就以为殿下真的那么强大，不被情绪左右。

他差点就忘了，殿下也是人，他也会有脆弱的一面。

楚钰珏低声嘶吼着，仿佛一只受伤的小野兽，又凄惨又绝望。

元德九闭紧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搂着楚钰珏的手，稍稍收紧。

楚钰珏叫了好大一会儿，或许是叫累了，渐渐的声音低了下去，再过了一会儿，元德九便听见怀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他低头往楚钰珏的脸上看去，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

长而翘的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泪珠，薄薄的嘴唇没有往日的那边轻抿着，而是嘟着那张嘴。

他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严肃，多了几分孩子气。

元德九将楚钰珏慢慢放下，替他盖好被子，便起身打算走人。

余光瞥到陷入沉思的萧琪，眸光暗了暗，上前勾着萧琪的脖子就将他带了出去。

萧琪还陷在楚钰珏的反常中，无法自拔，结果有一道力搂到自己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