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之青年问什么工作,徐瑞说加入我们。对方立马点头,但徐瑞得查他背景干不干净,花了点时间问完,觉得没问题就达成了这笔“生意”。
迷之青年姓叶,单名一个迦字,他自幼被师父在垃圾堆捡到,被带到华夏西部的六盘山,练习腿脚功夫,每年师父都会带他逛一个月的“江湖”,以避免与现实脱节。而叶迦的师父前不久死了,临终前让他去找一位姓宁的小师叔,悲催的是连什么名字也没说完就挂了。
他的抛石绝技,是自行摸索的。之前居住的地方,有一种高树,果子特别鲜美,可树上却经常盘踞毒蛇。
叶迦馋嘴的时候就拿石子打树上的果子,年月久了,就练成了这一手,30米以内几乎指哪打哪儿,45米以内能命中稍微大点儿的事物,包括运动状态的活体,不过威力会有减弱,所以他背包里鼓鼓囊囊的玩意,真被我猜中了,全是经过他特殊加工的石块,哦不,可以叫石镖了,边棱处打磨的极为锋利,不过打老黑用的是平时练手用的,没什么杀伤力。
叶迦误打误撞的来到青市,不巧遇到一起抢劫案,利用暗中的优势,将劫匪射的失去行动力,救下去外地接亲的三辆车,他拒绝了对方的重金感谢,只要了新朗的一部手机和新衬衫,期间婚车里的小孩还调皮的把叶迦背包上画了奥迪、宝马、法拉利的标志,以留个纪念。
就有了视频里的那一幕。
徐瑞听完时特意联系青市警方,查近期的接案记录,九月十七号的确有这样一件事,不过见义勇为的神秘人当时在现场逗留了一会儿就消失了。
叶迦连户口和身份证也没有,他徒步乱走到的青市,这也许是冥冥之中的缘分。那天在殡葬中心,他是去应聘的,可人家看这二呵呵的扮相就拒了,出来时却瞥见杜小虫的车被安放了炸弹……
徐瑞没心思再海边玩了,我们当即返回警局,他为叶迦安利了第九局的概念和职务。叶迦的神情像上了贼船一样,敢情公费去外地旅游就是办案,不过这相比其它工作,确实不算无聊,叶迦听到还包办身份信息,更没异议了。
我心里拿叶迦和老黑对比了下,二者的定位并不冲突,老黑擅用枪械,而枪不能随便开,更多时候用来吓唬人的,但石子就不同了,连威慑都不用,直接拿下近处目标!不仅如此,老黑和叶迦的近身武力值平分秋色,一个拳狠,一个腿灵。
杜小虫悄悄和我说老大捡到宝了,明天就会回总局为叶迦和我办理诸多事宜。第二天真的灵验了,上午我们火化了大姐姐的遗体,徐瑞就开车带着我和叶迦以及骨灰盒,老黑开自己的车,杜小虫驾驶大姐姐那辆甲壳虫,动身前往第九局。
第九局的总部位于首都的一个庞然大物,我们是深夜到达的,由于A7小组里的两个新成员一个身份敏感,一个身份空白,徐瑞就叫我和叶迦在酒店里等,接着为我们拍完证件照,就和老黑、杜小虫去了总部。
当晚,我睡觉时发现了叶迦的一个怪癖,他竟然跑去超市买了两只冰棍和几头大蒜,回来时,把蒜扒完,拿石头碾碎,用冰棍蘸着吃……
“吃冰棍就蒜,真的好吗?”我看的嗓子都不舒服了。
叶迦懒懒的一笑,他满嘴透着蒜味的凉意,“这是我和师父每次出去必吃的零食,要不要来一口?”
“算了……”我蒙着脑袋睡觉。
天亮之后,老黑和徐瑞就来了,他们拿了一大袋子物件,分别是我和叶迦的各种证件以及简式装备箱,里边只有手枪和弹药。叶迦说自己用不到枪,就将自己那把给我了,他检查了证件之后,继续吃着冰棍就蒜。
这可把徐瑞、老黑看的惊为天人!
叶迦见自己被围观,他腼腆的说:“如果有葱就好了,可惜超市里的太老。”
徐瑞捏着鼻子郁闷道:“身体真棒,话说以后工作交流时,最好戴好口罩。”
“上边对919系列凶案怎么说?”我抬头看向老大。
“蹲守万家那次闹的动静太大,又被狠批了。”
徐瑞顺手点上一根烟,他苦笑的说:“话先说在前边,虽然你和叶迦不是正式成员,没有进入总部的权力,但我不会把老黑小虫和你们区别对待。鉴于你俩是新来的,我决定三个月不接新案子,用来演练平时会遇见的种种可能,尤其是小琛,还得练枪、驾驶和加一门体能训练,毕竟在第九局,痕迹专家有时也会参与抓捕和被针对的情况,小何以前跑个一万米都不停的。”
“赞同。”我没有推脱就欣然接受了这计划。
就这样,我们经历了地狱般的特训生涯,每天结束之后累的躺床就睡,叶迦这货经常晚上蒜冰棍吃到一半时就睡死了,第二天醒来被化了一脸……
我有时撑不住了,一想到大姐姐,就咬牙坚持住了。
她的背影值得我追逐一辈子。
2009年的12月25号,离特训结束还有几天,我和叶迦早上来到训练教室时,徐瑞和老黑、杜小虫竟然全在场,他宣布由于昨晚发生了一件案子,极有可能跟七罪组织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