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宝八好奇的瞅了盒子几眼,他又抬头狐疑的道:“你是谁?”
我翻了个白眼,花了几秒介绍完,以防对方即时记忆再次消失,就直接把盒盖子揭开了,露出了里边的死青蛙。 “您认识他吗?”
“这是……”周宝八不解的说:“一只干瘪的死青蛙。”
我探手把指尖把青蛙挑翻,呈现出肚皮的那块黑色标记。与此同时,周宝八大为好奇的道:“这是一只我养过的青蛙……还是一只我制作过的青蛙标本?”
“不知您还记不记得六年前教过的一届学生里边有一位叫胡饶的女孩子?”我凝视着对方的眼睛,询问道。
“胡饶……胡饶……为什么感觉有点熟悉……”周宝八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他忽然抬起双手把盒子里的青蛙打翻在地,紧接着抱住自己的脑袋痛苦的挣扎着,“啊……”
目眦欲裂这个词用到这颇为应景。
周宝八被“胡饶”这两个字刺激的不得了,显得十分煎熬难耐,下一刻竟然闭上眼睛。浑身松懈的昏倒了!
周纯听见这边的异常动静,急冲冲的跑了过来,她蹲下身把父亲托起说道:“你……对我爸爸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把他曾经做的一只标本拿出来给他看了下。”我摊手表示无辜,孔阙把地上的干瘪死青蛙拿出来放入了盒子。
周宝八没什么大碍,只是昏倒了。
自始至终没有亮出警察身份的我和孔阙。也被周纯列入了不受欢迎的一类,所以待了几分钟就告辞。
我们返回了车内,孔阙问他支开周纯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我把大致情况一讲,连他都觉得周宝八在这案子里是一个关键性的角色,毕竟听到胡饶的名字反复念叨半天会突然出现那种状况,然而这老教师的记忆损耗程度太大了,我们未免觉得有点儿可惜。
这只走形的干瘪死青蛙,究竟象征了什么呢?
我们心中的疑云越来越大,甚至怀疑过这绰号为八宝粥的生物老师会不会就是凶手,但这假设几乎没有成立的可能,因为找不到对方任何作案的动机。
我和孔阙不甘心白折腾了半天。返回市区就没有回警局,先挑了个地方吃完饭,打算再去华旭家。我给徐瑞打了电话,做了个例行汇报。他郁闷的道:“小琛啊,你和叶子去查方媛媛父母被碎尸的真相,现在重点完成变成了花季少女碎尸案,叶子竟然还对一个死者的同学一见倾心,他娘的,老子这才几天没盯着你们就成这样了?”
“老大,我直觉六年前那件度市碎尸案非常值得深挖,因为通过尸块特征来分析出的凶手定位太模糊了,况且。你也说了,遇见即是缘,不能让枉死者一直枉死。”
“所以你们经手就别给老子丢人。把凶手抓住。”徐瑞凝重的道:“叶子那边让他自由把妹吧,胡闹也好,认真的也罢。毕竟情窦初开,不碰壁是不知道啥叫真爱的。”
“老大,你觉得叶子有多大的成功率?”
“一成不到。但凡事都有可能。记得把那妹子的图片传到邮箱,我想看看叶子的眼光如何。”徐瑞腹黑的说道:“要不我开个庄,我再叫上小虫和老黑一块。大家一起赌一把?”
“好啊!”
我表示期待,但具体事宜还得等他商榷几天,接着我们又聊了几句便挂掉了。紧接着我手机响了,叶迦打来的,他疑惑道:“刚你在和谁打呢?这么久。”
“老大。”我说完好奇的说:“叶先生,他已经给你把妹许可证了。”
“我像那种不务正业的人?”叶迦话锋一转,道:“虽然还没有全部聊完,但我通过与部分同学的交流,发现一个异常。”
“什么?”
“没有谁能联系上华旭,最近一次出现,还是他与一个女同学两年之前有过电话交流,之后就换号了。”
“正好。我下一站就是他家,好了,你继续聊吧。”
我放下手机,此刻孔阙主动把饭钱付了,我执意AA制,就给了他一半。我们去了华旭六年前的住址,想接触一下这位度市出的北大才子是不是六年前胡饶的神秘男友。
没多久,我们来到华旭的家门前,房子比较破旧。难道搬走了?
不对,院门没有锁住。我扯嗓子喊道:“请问华旭在不在家?”
过了几秒,一个穿着脏兮兮的年轻男子出了房门。他手上拿着筷子和碗。这是谁啊?衣服上白一块绿一块的像是油漆工打扮。我们观察着对方的脸庞,与资料上华旭的寸照有着几分相像。
这是华旭?
我都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说好的北大才子呢?怎么变成了油漆工啊!
接着对方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现在快过年了,不接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