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我不会死!”
就这两个词,出现了大概不下于二十次,其余的则都是乱打的字母或者数字以及标点符号之类的,前者夹杂在之间。
我们注视着屏幕,已然能感受到敲下这一堆乱字之人的心中有着怎样的绝望和挣扎。不仅如此,这文档建立的时间就是大前天的晚上,梁伯钧请假来曲市的前一天而已,在此之后这文档仿佛被遗忘了,没再打开加以修改过。
由此可见这只是咆哮式的宣泄心情。
我把笔记本的屏幕对向地上的梁伯钧,说道:“你乱打之间写下‘我要死了’和‘我不会死’,打算怎么解释这个呢?”
“拜托,警官你未免也太无聊了吧,乱打的文字而已,还能有什么门道?”梁伯钧经过这一会儿的缓和,已经恢复了冷静。
“呵呵呵……”杜小虫笑了两下,她和我关掉文档继续浏览存盘,过了一会儿,没再有别的异常文件,就一块起身来到目标身前。
“老大,剩下的交给你了。”我耸肩膀说道:“这小子应该挺怕死的,极有可能畏惧什么,所以才嘴门关把的这么紧。”
“哈哈这个我在行。”徐瑞吩咐的说:“不过我们得回警局,省的闹出的动静过大,影响到别人。”
接下来叶迦把梁伯钧携带的一切事物都归拢到一块,我们押着对方离开了宾馆,并特意跟老板说对方的房间先别动。
以防西关街道再出事,老黑、叶迦留在这边,杜小虫则去自己房间通过几个伪装者实时对外边的动静保持监视。
徐瑞押着梁伯钧坐入车子后座,我发动车子驶向曲市警局。
过了不久,我们来到了审讯室,把录像打开了。
梁伯钧摆出了一副软硬不吃任君拿捏的架势。
“我就没有见过你这样的。
梁伯钧不为所动,闭着嘴一个字不想说。
“这只能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你有把柄被对方拿捏住了。”徐瑞抬手扶了下蛤蟆镜,道:“但抛开这些不论,你真的不想死对吧?我可以认为你之所以拒绝配合审问,就是因为你犯了该杀头的事情或者说难以启齿的事情?”
梁伯钧忽然怒吼道:“你胡说!”
“哟~~这就踩到尾巴了。”徐瑞这张嘴真绝了,他戏谑的说道:“犯了什么事情?现在说也许还来得及。”
梁伯钧脸色通红的说:“你少自以为是的无端猜测!”
“那好吧,我只能联系你的家属了,据我了解,你是单亲家庭,只有母亲。”徐瑞拿起手机晃动着道:“放心,我会添油加醋的把这事说给她听的。”
梁伯钧咬牙切齿的狠狠瞪着我和徐瑞。
我摸了下鼻子,无辜的道:“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话都是他说的。”
“乌鸦是一样黑的!”梁伯钧眼中有着深深的鄙视。
隔了片刻,徐瑞拨打了梁伯钧母亲的手机号码,但是提示关机。我们相视一眼,关机了?旋即暗笑自己大惊小怪,可能没电了,打算等会再打。
与此同时梁伯钧紧张的神色舒缓下来了。
我狐疑的注视着对方,这种‘紧张’不大正常,却又说不出哪不对劲儿。我一只手拄着腮帮子,另一只手按动手机跟叶迦互发着信息,得知西关街道那边暂时一切正常。而徐瑞则想着如何“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