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乍一听像夸我；一琢磨，明显是夸你自己。”陈默好笑。

说他威武霸气，太子用不起他？他却给她这个太子妃当护卫，不是么？

“夸自己也得有底气不是？”凌茵茵倒不含糊，一身自傲。

陈默顿了顿，道：“其实太子也不是那么不济。”

凌茵茵表示赞同。的确，要真是什么本事都没有，一个没娘的病秧子，面对朝堂诡谲，后宫倾轧，也不能将储君之位坐到现在。

只是，一想到太子那弱不禁风的身子，动不动一晃三摇的模样，她就摇摇头。

“你似乎不以为然？”见她摇头，陈默禁不住一问。

凌茵茵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能不提太子么？”

“他就这么招你讨厌？”

凌茵茵毫不掩饰：“讨厌得很！”

“为何？”是因为今日进宫被太子欺负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陈默有些好奇。

凌茵茵懒得解释：“不为何。”

“他是不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你要这么厌恶他？陈默想知道，自己往后得避着哪些的事情，省得被这女人像讨厌太子一样讨厌自己。

凌茵茵耐心差不多要用完了。未免陈默继续揪着太子问个不停，她四两拨千斤，稍稍给他解惑：“那倒没有。我纯粹是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陈默扯唇：“可恨？”

“可不是么？病猫一只，臭脾气还不小。”幸好她没打算在东宫久留。否则，一辈子跟这么个家伙凑在一起，指定寿命都得减少好几年。

陈默讶然：“他怎么欺负你了？”

欺负她？切，她是那么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