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摩西斯身后，三辆黑色的SUV，其中一辆，或许是里面的人觉得闷，打开了车门。

程小东便看到，车后座，一个双腿打着石膏，躺在车后座的白人大汉，这个她知道，黑白双煞之一，看来，弗兰克摩西斯已经先去了湾仔警署提人了。

但这不是程小东死死瞪着弗兰克摩西斯的原因。

那个另一辆车的副驾驶座上，带着耳机一脸陶醉的三哥鬼佬混血，才是。

“有什么问题吗，女士？”

想要握手的弗兰克摩西斯，丝毫不觉尴尬的收回手，仍是很有风度的微笑。

“我想到有个文件似乎有些问题，能否请摩西斯先生和我回去补签一下？”

“这位警官女士，我只是表达友好，才帮你们完成你们的工作的，那其实与我无关，我只是听从上级的命令，来这里取回证物的，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祝你有个愉快的一天，再见。”

弗兰克摩西斯一副老子美国爸爸高傲态度，不再理会程小东，转身就走。

“……”

程小东眼神几次变换，但终究没有发作，而是转身飞奔回警署。

对方给她的感觉，十分危险，她就一个人，对方三车人，强行阻拦，并不是明智之举。

“署长，那个人有问题！他很有可能不是什么联邦雕插菊的探员，而是和马利诺家族一伙的。”

“他确实是FBI探员，他的手续、文件，都是合法的，我通过关系，确认了一下。”

程小东近乎是闯进程姑姑的办公室，却得到了程姑姑无奈的回答。

“怎么会这样？”

程小东感觉从未如此荒谬过。

“所以并不是他的身份有问题，或许是那些人的身份都有问题，但那又如何呢？上面鬼佬发了话，让我们不要多问，只要配合，我们又能如何？”

程姑姑一脸的无奈，而且，蒸制嗅觉十分敏锐的她，比程小东要先一步做出更多的猜想。

姑侄俩相对无言，不由得一声叹息。

鬼佬什么德行，她们也不是不清楚，港岛大环境就是如此，她们再觉得不对，人家鬼佬说了算，就说这是正确且合法的。

如之奈何？

程小东默默无言的离开了程姑姑的办公室，自己心里却是越想越堵心，便打了个电话给艾达，想要排解一下心绪。

“好啦，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只要尽力而为，求得问心无愧就好了，其他的，也不必想太多，别太往心里去……”

另一边，忽然接到程小东的电话，还不是她那一如既往的干劲十足的声音，竟然是疲惫又委屈，艾达赶紧询问缘由，之后又是好一阵安慰。

“喂，达哥，再来啊，过瘾！”

艾达这是在格斗俱乐部，正好听说林思齐在，过来收割一波疼痛值。

“换人，我有点事离开一下。”

艾达和林思齐示意一下，便转身离开。

换了衣服，开车，赶往港岛唯一的机场。

港岛国际机场。

弗兰克摩西斯，带着两个伤号，几个没精打采的家伙，从尖沙咀警署离开，车子直接开往机场，然后他们会从机场的特殊通道，直接去乘坐专门的私人飞机离开港岛，返回米国。

弗兰克亲自提着装钱的皮箱，而另外几个人，手铐都已经直接解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