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门,海边,距离一个小码头不远处,某栋废弃的建筑。
只有一些失业者、流浪汉、躲债的、洗衣粉爱好者,在这里居住。
今晚,却来了一辆平治300se,后座坐着一个好像刚谈完生意的大老板,抽着雪茄,带着成功人士的微笑,正是白天还去中区的瘦身中心闹事的徐国洪。
后面跟着一辆面包车,里面一群凶神恶煞的小弟。
徐国洪贵足蹋贱地,自然是有目的性的,带着小弟们直接去了三层,某个亮着灯的房间。
嘭!
锁住的破旧木门,被徐国洪手下最能打的那个一脚踹开。
屋里面,有一个光着膀子,一身腱子肉,却满面愁容,似是在借酒消愁的黝黑的中年汉子。
这汉子反应到也快,门被踹开,他就去拿枪,却被那个最能打的,一脚踹飞,用枪指住了。
这汉子别看长着也还算凶恶的一张脸,但这一身精肉,似乎并不是打架打出来的,而是卖力气干活干出来的,竟是没一点功夫傍身的样子,让对方打得没脾气。
“毒蛇炳,炳哥,炳爷,小弟劳烦你帮忙,去查泰国人给我掉包的那批货的事情,您老人家抽空帮我办了吗?”
徐国洪笑眯眯的走过去,阴阳怪气的对毒蛇炳说着,还拍了拍他的头。
“老大,我正在办,正在办啊!我不是偷懒,我很努力的在办着呢!”
毒蛇炳被好几把枪指着,瞬间满头大汗,汗流浃背,根本硬不起来,而且,他好像也不是多么硬气的人,反倒是多少透着点朴实,也不知道毒蛇这外号怎么来的。
“不急不急,怎么好催促炳哥呢,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炳哥一声,洗衣粉被掉包的事情呢,我已经亲自查清楚了,就不劳烦炳哥你这吃里扒外的王八蛋的大驾了。”
徐国洪一直是笑眯眯的,像是从未动过气似的,但话说到最后,双眼中的寒光,却好像欲择人而食的猛兽。
说完跟着一招手,没拿枪的几个小弟,瞬间扑向毒蛇炳!
两三个人,竟是都没扑住毒蛇炳,这家伙真有把子力气,但却只会胡乱的挣扎,五六个上来,他就没辙了。
咔吧!
“啊!!!”
毒蛇炳一声惨叫,却是被双花红棍一把卸掉一条胳膊的肩关节。
跟着双花红棍,便从兜里掏出一个炸鱼的炸药来,直接用胶带,捆在了毒蛇炳的手上。
“不要啊,大佬,不要啊!”
“不要?你踏马的给老子的货掉包成面粉,偷老子的钱,吃里扒外,还特么的通知条子,让条子搞我,你怎么没不要?”
嗞!
徐国洪终于爆发出凶性,说到最后已是横眉立目的叫骂,粗大的雪茄,暗红色的烟头,死死的按在毒蛇炳的胸膛上!
“啊!!!”
毒蛇炳一声惨叫,随着青烟,房内充斥着烤肉的焦臭。
徐国洪发泄了一下,却还不过瘾,扔了折断的雪茄,从怀里抽出一只新的,慢条斯理的修剪,炙烤,润润烟嘴,叼住,点燃,抽了一口。
跟着一声狞笑,烟头就要去点燃毒蛇炳手上被死死缠住的炸药。
“不要啊!饶命啊大佬!我是被陷害的啊!”
毒蛇炳死命的摇着头,死命的挣扎,胡乱的求饶,却躲不开越来越近的烟头。
肚子上肋骨上,还狠狠挨了双花红棍几拳,瞬间泄了力气,无力挣扎。
铃铃铃……
就在烟头快要碰到引线,毒蛇炳都要绝望了的时候,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哥!不好了!”
毒蛇炳被匕首贴着脖颈,听筒放到耳边,便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带点朝周口音的普通话。
“妹妹!……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