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泡沫~只一霎的烟火~你所有承诺~全部都太脆弱~而你的轮廓~怪我没有看破~才如此难过......”

李千雪站在阁楼上扯着嗓子唱歌，程小瞳觉得她唱得有点跑调，但是歌词都是挺好听的，她从没听过这个歌，听着还不赖，而且听得出来，是一首悲伤的情歌。

程小瞳感到有点意外，她听闻二少奶奶和二少爷感情深厚，非常恩爱，上次来吃饭的时候她也亲眼见到了，没想到二少奶奶会唱悲伤的情歌。

这首歌的歌词都是比较适合她自己。

程小瞳这么想的时候，心里有点酸涩的感觉。

她不应该胡思乱想的，她应该尽快离开陌府，回到海城。

海城有她的朋友和同学，有热血的革命运动，在国家危难面前，她不应该还在纠结儿女私情，她有伟大的理想，她有信念，有向往的人生。

而这里，不过是人生途经的一个地方而已。

程小瞳将自己安慰了一番，然后拉了拉身旁的李千雪，说：“小雪，我们该回去了，别唱了，下次再唱！”

“咳咳！我嗓子都快哑掉了！”李千雪停下来，咳嗽了两声，然后便听到了陌羽的声音。

“小雪！你在上面吗？”陌羽站在底下喊道。

阁楼附近只有一盏微弱的橘黄路灯，打落在陌羽身上，周遭都是黑夜，让他看起来会发光一样。

李千雪扶着栏杆探出半个身子低头看到陌羽，朝他挥了挥手，喊道：“我在这里！”

“原来你们在这里！让大家好找！赶紧下来吧！大伙儿都散了！”陌羽在底下抬头看她，有点担心她掉下来。

他想起来成婚那日的场景，现在都心有余悸，害怕历史重演。

“我们现在就下来！”李千雪拉着程小瞳，急急地跑下楼了。

李千雪跑到陌羽跟前，张开胳膊抱了抱他，陌羽也回抱他，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冷冰冰的，不由得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