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初小脸一僵，倒腾着小脚丫往后退了两步，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我不学了……”

江妄眸光一沉：“为什么？”

“你教的一点都不好！”沈今初嘟着嘴，整张小脸上都写着委屈两个字，“明天闵老师就来了，我要和闵老师学！”

江妄眯了眯眼睛，目光莫名有些危险：“你说，我教的不好？”

“本，本来就不好，”沈今初唇瓣嚅动了两下，小手纠结地缠在一起，嘟嘟囔囔地道，“而且你太凶了，我看见你就心慌。”

江妄额角微微一跳，薄唇微启：“那你就直说啊，我像是个很独断专行的人吗？”

他表情依旧不善，可语气却放缓了不少。

难道不是吗？沈今初暗戳戳地想道，你本来就很独断专行啊。

“柳家小少爷的生辰宴，阵仗一定很大，我不要求你在短短两三天里学会所有和人打交道的礼仪，但你至少得知道怎么和主人家打交道，”江妄苦口婆心地道，“明天闵绣来了，我也会告诉她，让她好好教教你的。”

从某种意义上讲，闵绣的确是个好老师，可是江妄却漏算了一点——

那就是，她已经不是最开始那个铁面无私的闵老师了。

“小初初，快过来，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闵绣一大早过来，见到沈今初的第一眼就笑开了花，从身旁的大口袋里翻出了一堆东西：“这个，是我在展览上看见的新款胸针，草莓图案的，是不是很可爱，很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