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阿,史阿。
这个名字好耳熟。
沈跃看着他满脸胡茬的脸,挠挠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又想起鼎鼎大名的剑士王越,便开口试探道:“这王越,您可认识?”
“那是家师。”
史阿淡淡开口,从怀中摸出一根草枝,衔在嘴里。
对了,王越的徒弟就叫做史阿!
并且这史阿将来会成为曹丕的剑术师父!
此人是个人物。
沈跃激动的看着他:“见过史阿师傅,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啊!”
史阿一怔,随即耸耸肩:“樊帆照顾我十年,我许他三个愿望,如今三个愿望皆已完成,你我主仆之义,到此断绝。”
说完,他提着剑:“茶水喝下,你我更是没有救命恩情,不必谢恩。”
樊帆见其要走,连忙跪地求道:“少爷,您去哪?”
“自是出门投军,建立一番事业!”
史阿颇为神往的看向曹营方向。
一旁的沈跃顾不得伤口疼痛,眼珠狂转,心想自己借用史阿一年半载的,曹老板应该不会生气的吧?
他忙开口道:“敢问大师是前去曹营投军的吗?”
“正是。”
“恕在下直言,你可能不适合做将军。”
“这是为何?”
史阿皱眉,同样不解的是一旁的樊帆。
他的师父,王越,可是相当当的虎贲将军,他史阿没有本事再次斩杀羌族首领,但虎贲将军当起来应该不难吧?
沈跃见言语套住史阿,便笑道:“小店是开酒馆的,您尝尝小店自创的好酒。”
他就不信,这个世界的人,喝了自己的酒,不会流连忘返。
谁知史阿摇摇头:“我不饮酒。”
“啥?”
旁边的樊帆也跟着解释道:“少爷自小习武,并不喜好饮酒,唯一的喜好便是……”
他抬起头,看向史阿嘴角的草枝,随着他口中舌尖转动,上下翻飞:“啃草枝。”
沈跃一头黑线:“都说剑士是,饮酒纵马,仗剑天下,你这剑士倒也真平平无奇。”
史阿没空跟他闲扯,回到刚刚的话题:“你倒是说说,我为何不能做将军?”
“你的剑术出众,但不代表你有带兵打仗的本事。”
回想起史书上对王越的记载,沈跃有个大胆的猜测。
这王越官拜虎贲将军,但后来入了董卓帐下,从此销声匿迹,想必是没有带兵打仗的本事,得不到重用,郁郁而终。
当今战争,皆是马背上的战争,双方将军皆持长兵器。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剑在这种战斗中,讨不到半点好处。
而史阿看起来也没有高深的马术,在疆场更是吃大亏。
曾经有一个笑话:吕布马上无敌,典韦马下无敌,他俩合作,吕布骑着典韦,那就天下无敌了。
坊间趣谈算不得数,但疆场大战,刺杀之道的剑术是捞不着半点好处是真的。
史阿沉默了,他承认沈跃讲的句句在理,而他此去,也是为了验证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