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队兵马悄然入城。
曹操死死拉住缰绳,胯下汗血宝马长嘶,吐着热气。
“开城门!我回来了!”
他低声喝道。
城楼上的守卫见到曹营的大旗,又仔细看了看,确定是丞相无疑,忙招呼开城门。
……
翌日,清晨的阳光照进房间,沈跃迷迷糊糊的摸了摸床边,发现空荡荡的,猛地惊醒。
只见林子衿坐在铜镜前,盘起长发,时不时掩嘴吃吃一笑。
她从铜镜看到沈跃一脸茫然的起身,笑意吟吟的坐到床边,替其整理整理睡衣,又指着一片狼藉的床上,示意他赶紧起来,她要收拾床了。
沈跃拉着她,猛地在她嘴唇上吸一口,惹得她扬起小拳头愤愤要咬他。
他哈哈大笑,伸着懒腰起床。
林子衿弯着腰,仔细的叠好床单,温柔的拿出一张红布包起,放在柜子里,随即趁着沈跃不注意,抓着他的手臂恨恨咬一口。
“啊……”
一声惨叫响彻酒馆。
……
今日皇宫早朝,气氛格外压抑。
董承奇怪的从大殿进入,正准备开口打趣时,突然看到群臣最前面,一个太师椅上斜躺着一个黑衣中年男人。
他瞳孔猛地一缩。
曹操!
“国舅既然来了,那早朝便开始吧。”
曹操轻飘飘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魔力,众位大臣不自觉一颤。
“某家不高兴,某家很不高兴!”
他双手猛地一拍太师椅扶手,腾的站起:“某家痛心啊,想不到某家在外,为汉室收复天下,这朝中居然还有奸佞,想要我曹某的脑袋!”
“操他妈的!”
他愤愤一脚踹翻太师椅,吓了众人一跳,有些人已经双腿不住的哆嗦。
董承心中“咯噔”一声,一股不祥的预感已经浮上心头,他为不可查的看向种辑,种辑脸色同样很不好。
“这种人,破坏我与陛下君臣和睦,祸乱朝纲,妄图杀害大忠臣,简直是天大的狗贼!”
“此贼简直就是汉室的蛀虫!”
“天下的罪人!”
……
董承又看向王子服,王子服看着他,默默地摇头。
罢了,这厮回来就发疯,便让他发疯吧。
忽然,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如同催命符一般,让他猛地一颤。
“董国舅,您觉得呢?”
曹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是国舅,百官之首,您来说说,这种想害某家的狗贼,该如何处置?”
“我没见过此人,所以不知道丞相所言。”
“真的没见过此人?”
“真的没有!”
董承义正严词的看向曹操的眼睛:“老朽绝不说假话。”
“那就好。”
曹操扫视众人一眼:“前些日子,司马家的逆贼谋反,还多亏了国舅,与那酒馆的掌柜。”
“这是我等应该做的。”
“嗯,某家思来想去,得当面感谢一下那掌柜,不如这样,明日你我一同前去拜会,照顾照顾他的生意,如何?”
曹操嘴角噙着一丝危险的笑容,让董承心脏狂跳。
他铁定是发现了些什么,否则不会当众发疯。
董承硬着头皮挤出一丝笑容:“好啊。”
曹操冷哼一声,拂袖离开,外面许褚连忙跟上。
“丞相,那守将徐峰等人,说那酒馆小哥是您的军师,该如何处置?”
“渎职还巧言辩护,斩了。”
曹操头也不回,自顾自说道:“那酒馆掌柜,拿着某家身份招摇撞骗,明日去看看,若是有才之人,便留着他,无才便砍了他!”
“是。”
许褚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