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帆,我知道有时候你在这里觉得委屈,觉得自己和姗姗不一样,但你不要忘了,你本来就是和姗姗不一样,所以你没有资格与姗姗相提并论!我们收留你一年两年了,这都这么多年了,真的是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不信你出去打听一下,你们哪个同学的亲戚能收留他们这么多年?没有!你再打听一下,乡下那个村子里有多少个孩子能到城里来上学?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有一个城里的好亲戚么?所以你要知足,要懂得感恩!不要总和姗姗攀比,你比不过!不能比!你要想着怎么报答我们!当然,我现在也不要求你能实际报答什么,但至少表现出一个态度吧?你舅妈脾气不好,姗姗爱耍『性』子,所以你就要忍,要维护我们这家的和谐,不能起幺蛾子,尤其是不能让外人看我们的笑话!”
岳立群知道,不能把岳帆『逼』得太狠了,否则这丫头真闹出来,对自己的形象更不利。
所以此时就采取了胡萝卜加大棒的策略,先威胁一阵,然后就开始用怀柔的手段了。
“岳帆,你在家里这么多年了,知道这家是你舅妈做主,她与你可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根本就不想收留你。你知道为了让你住在这里,我在背地里在你舅妈面前说了你多少好话么?我受了多少气和埋怨么?我都保证了你会听话,你舅妈才答应你住在这里。结果你现在搞这些,让舅舅我很为难啊!”
说到这里,岳立群用手扶着额头,做出了痛心疾首的模样。
如果是重生前,看到岳立群此时的表演,岳帆或许真的会很自责,觉得自己生出与岳珊珊攀比的心是自不量力,觉得就该任由那对母女糟蹋,就当是还债,自己就是要忍辱负重、忍气吞声,接受自己就是低人一等的现实,接受自己就是受气包、背锅侠的事实,继续被奴役,被欺负、
舅妈打自己的左脸,自己要把右脸也伸过去,这才是一种觉悟。
岳珊珊往自己脸上吐了一口唾沫,自己连擦都不行,要等到唾沫自己干了才能体现出自己的心悦诚服。
就算是这个舅舅平时对自己再冷漠,也要细细体会他的含辛茹苦,像是催眠一样告诉自己,其实舅舅对自己不错,他只是面冷心热,其实是很关心自己的。为了自己,舅舅也很为难。
可现在不同了,岳帆重生了,所以不会再有那些很傻很天真的想法了。
岳立群此时在自己面前的表演,只是让岳帆对这个衣冠禽兽更加憎恨与不齿。
但岳帆知道,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自己没有必要太咄咄『逼』人,因为自己的力量还是太单薄。
于是就装出了一幅受教的样子:“舅舅,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岳立群以为目的已经达到,然后进了屋,去劝说樊淑琴去了。
自然是告诉樊淑琴,这段时间一定不要太难为岳帆,特别是出了这种事,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