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福点了点头，小声说了句：“也是。”

要是这妖灵花已经成熟，那狮妖也不会同它们对赌了，直接将这些妖灵花全采了去便是，谁又会晓得是它呢？

黑水大王也是如此想到，它转身用巨大的熊掌拍了拍齐福的肩膀，叹道：

“幸好有清水你的加入，否则这么大的机缘，就要拱手让给那条长毛狗了。”

“分内之事而已。”齐福笑着谦辞。

这妖灵花对于妖怪来说确实至关重要，但齐福修的不是妖道，所以这玩意在他眼里，至多不过是能用来做买卖的灵物，所以他现在的心情也算不上有多兴奋。

木水大王缓缓靠近妖灵花，浑身散发出一种和谐的气息，让自己尽量不干扰妖灵花的生长，然后蹲下将手插进妖灵花生长的土壤里，一阵摸索之后从中取出一根骨头。

它拿着骨头退了回来，然后颇为感叹地对众人讲道：“看来传说是真的。”

齐福望着木水大王手中的骨头，问：“什么传说？”

木水大王低头看着手中的骨头，这根骨头早已没了灵性，变成了一根再普通不过的凡骨。

它缓缓开口，

“传说有一只虎王曾出现在这雁嘴峰中出现过，而这妖灵花生长的必要条件就是大妖的尸体，两相结合之下，想必那土中尸骸就是传说中那只虎王了。”

“你说地里是当年那只虎王的尸体？”赤水大王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问。

齐福注意到，当木水大王说完后一众妖怪脸上都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情绪，像是悲伤，但更像是缅怀，连眼中的渴望也少了些。

这让他心中更加好奇，这虎王是什么人，竟能同时勾起这些妖怪的情绪，便忍不住问：

“那只虎王有什么事迹？”

木水大王开口讲道：

“当年鹤祖爷爷还未在这东离山脉中立下现在的规矩，所以整个东离山脉，都是如黄山这种身后有大族群的妖怪的天下。

“而像我们这种零散的妖怪，即便自身天赋不错，也都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加入这些大族群成为它们的附属，要么离开故土寻一处新的天地生活。

“直到这位虎王的出现，它天资绝顶，却一直不肯加入大族群，并且还搞出了一个联盟带着零散的妖怪反抗，在当时闹出了很大动静。

“不过零散的妖怪总是不如大族群团结，而虎王又只是一妖独强，所以这个松散的联盟很快便被联合起来的大族群打散，而虎王也因此不知所踪，有人说它死了，也有人传说在这雁嘴峰见过它。

“总之发生那起事件后，鹤祖爷爷才开始插足妖群间的事务，立下了诸多规矩，我们这种不是大族群的妖怪才因此崛起。”

木水大王讲完，众妖的眼神有些复杂，它们很难说鹤祖爷爷是不是因为这虎王才立下的规矩，但规矩确实是在虎王之后才立下的。

“那虎王为什么会逃到这里，这里似乎也是东离山的势力范围吧？”

齐福不是妖怪，所以他没那么多感触，发现了木水大王故事里明显的漏洞。

木水大王解释说：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当年这雁嘴峰还有人类生活呢！西山那边现在都还有它们为虎王修的神庙，我以前还顺道去看过。”

神庙？

齐福突然想到了什么，心跳加速，不过面上还是保持着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