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师问孙子无事，主要的是付舟樾。付舟樾的生平早早放桌上了，京中的关系也是简简单单的，要么寒门严家，要么商贾李家，且都是才来京中，京中毫无根基的人家。

“……这么那就是意外了？”

林昊:“康安走失不像，可付舟樾救下来了倒是意外。我问了当时的金吾卫队，亥时三刻付舟樾抱着康安去报信，那拐子口中交代的和付舟樾的出一辙能的上，没用刑就交代了，这拐子……”

林太师听着也蹊跷，康安四岁稚龄，平安大街走丢的，何出现十几里外呢？

一通谈论，也是没什么结果。林太师:“不管何，付舟樾救了康安，与林家有恩这是真的。”

“儿子晓得。”

“付舟樾京中没有根基，只身也没什么牵挂，咱们林家能帮便帮，要是付舟樾心大了，想钻营什么，那便远了淡了。”林太师道。

人情也是看怎么，林家一门忠君之臣，自然不败坏名声。林太师想，今付舟樾救了康安好，若是其他关系复杂的救了……

下午付舟樾从翰林院下班回来，先行去了姜家，姜福宁略有几分拿捏不定，见他回来了，几步上前与他说话。

“怎么了？”

姜福宁满面犹疑，“早上林家送了礼来。”

付舟樾猜想到了，林家那种显贵门第不想欠人情，送礼预料之中，可看姜福宁都有些拿不准，“送了很多？哪里我瞧瞧。”

何止是多，简直是多又名贵！

之年收了一块赵大人的墨锭，付舟樾后来查了银子虽然略贵，但是也好好，还回去没有问题，可现林家送的文房四宝，买不起，顾兆就算不认识光看做工都是好东西。

送后院的那就更花样多名贵了，付舟樾竟然看到了象牙雕刻的妆奁，一套，象牙！大人用的首饰好，不算多，几支玉簪，都是款式简单大的，适合女孩子用。

最多的是送孩子的，做工精巧的命锁、金镯子，玉做的玲珑环，拿起来叮叮当当的，付舟樾看了想这就不怕孩子听见响动觉得好玩故意弄的更大声，然后碎了。

有一套银碗银勺子，儿童版。

各种的蜀锦布匹，皮草料子。这就一大箱。

林家统共送了三箱，一箱他用的书本字画笔墨砚，一箱家里周周用的，布料皮草玉簪玉佩，另一箱就是孩专用了。

“我拦了一下，没拦住——”姜福宁不爱收礼，拿人钱财就得替人办事。

付舟樾:“我知道，林府来送礼的下人都是人精子，像咱家怎么推辞人家绝是想好了，真要送了，往院子里一扔，兴兴客客些吉祥话跑人就成，难不成你要抬着箱子后头追吗？”

“那这些等咱们去林府送回去？”姜福宁把邀贴拿来了。

付舟樾没看帖子，而是想想:“我回头问问老师怎么处置。要是我的想法，就不送回林家，这些咱们家来十分名贵，可林家来，花一些钱，了结清了咱家的人情，人家心里肯定舒坦安定了，咱们不要，林家才要难受。”

姜福宁：“我是怕收了，对你们名声不好。”

“咱们捡了林家公子，已经是得了很多人嫉妒眼红了，就是我不收，也我挟恩等以后要个大的，收了自然也有人我咱家穷酸眼皮子浅。”

“我去问问老师好了。”

第二天付舟樾拿了林家的帖子，有誊抄了礼单——是的，大户人家送礼附上礼单，因为太多，下人交接时其实该唱礼。付舟樾听周师兄完，回来问姜福宁，得知林家东西一放，仆从了些感激的话溜得匆忙，没有提这些。

“林家厚道，没想你们礼，除了你们自家知道的礼单，外头没人晓得。”周子蕴说。这林家做事周全，给他付师弟脸面了。

他将礼单看完，估了下价，是还不起了。

“约有个三四千左右，不算太多，林家是指定没想你回礼。”

付舟樾:……福宁盘的酒楼也这么多。

“不然我是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