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看了看碗里的饭菜，底气不足的提起筷子，道，“不过，既然是思念给的，少尝一点也不是不可。”

穆白笑了笑，没有继续打趣这个死要面子的傲娇圣灵。

“……你也吃吧！”叶思念夹起一片如山芋般的灵药，放在穆白碗中，然后迅速扭过头去。

“好，我也吃……”穆白缓缓扬起嘴角。

叶思念埋着头扒了一口精心烹制的灵米，眼眶逐渐红润，她当然看不出这些看似“平凡”的饭菜价值几何，她只是……很享受这片刻的温馨，类似的场景早在她脑海中浮现了无数次，但唯有这次，充满真实。

有顷，她似是想起什么，抬起头摸了摸眼睛，沙哑着道，“五姑姑呢？”

她的是白玲。

“谁知道呢，这个人带着五姑出去，她就再没回来了。”季末大口扒着灵米，同时乜了穆白一眼。

穆白放下玉筷，对着这个幼年神族传音道，“真是白饭也糊不住你的嘴巴！”

揶揄一句，他又对叶思念道，“放心，你五姑只是有急事需要前去处理，很快就会回来。先吃饭吧……”

叶思念低下头，不再话。

……

盘尽盏空。

穆白轻轻拂袖，餐桌刹那变得干净如新。

季末抱着肚子躺在沙发上，脸色时而红润，时而苍白，却仍意犹未尽，“真是奢侈，居然用各种珍贵罕见的灵药来烹饭菜，害我都吃撑了，真是可耻。”

他倒未“真香”，但桌上的饭菜却有九成九进了他的肚子，虽各种灵药在做成饭菜前早已被穆白炼化，但充沛的元气，依旧将这个诞生在灵气枯竭之地的圣灵撑了个半死。

穆白帮叶思念炼化了食物中包含的元气，将其中大半封印，便闭眸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喂，我……你既然奢侈到用灵药来煮饭，那能否给我一些？呐，我以后不骂你就是了，怎样？很划算吧？”季末趴在沙发上，酒足饭饱后，终于本性毕露。

“可以。”穆白睁开眼，淡淡看了一眼，“但你至少也要先拜我为师，或者认我为主。”

“拜师？还认主！？”季末顿时炸毛，“你也太过分了，真以为我稀罕你那几株灵药啊！”

“那将来你不要求我。”穆白不置可否。

“不求就不求。”季末突然有些心虚，“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来的机缘，大不了我也去域外便是。”

“是么？”穆白似笑非笑，“你当我看不出你的底细？你若真能离开地球，早便走了，何故停留在此？”

“你……”季末脸色一变。

正在这时，叶思念身上传来一阵铃音。女孩接听电话，片刻后看向穆白，道，“是五姑姑的，她找你。”

穆白坐直身体，神念侵入手机，“我是穆白。”

“……老七……教授……去世了……”白玲的声音传来，有些沙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