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郁心的小脸面色红润,大口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在某些方面还未开窍的她,诧异地问道:“田猴子,你今儿咋啦?”
田草低下头跟爱人眼对眼、鼻对鼻紧紧贴着,用蛊惑的声音轻哄着,“心肝,咱俩订婚了是不?咱俩早晚就是夫妻,我现在想摸摸你,行不?”
见伊郁心羞得满脸通红,脸上的红快要滴了下来,他轻轻啄着女孩的脸颊,难受地哀求道:“老婆,就摸摸,啥也不干,就摸摸,好吧?就摸一下。”
见伊郁心羞红的脸,沉默不语,似乎默许了。
田草弯腰把瘦弱的伊郁心打横抱起,朝用砖块和木板搭建的小床上走去……
“呜呜呜---你坏蛋,你说过只是摸摸的,你这个大骗子,呜呜呜----”伊郁心想到家里严格的家教,再想想刚才在田草的蛊惑下,迷迷糊糊地跟田草情不自禁地偷吃了禁果。
她的小脸挂满了泪痕,“要是我肚子里有娃娃了咋办?让爸妈知道咋办呀?丢死人了,呜呜---”
田草心疼地用舌头舔舐着已成为他女人的伊郁心,出着主意,“老婆,别哭,二哥给我出了个主意,要是你怀孕了,咱就生下这个孩子,到咱俩的结婚年龄就到民政局补办结婚证,好吧?”
听了田草的话,伊郁心止住了哭泣,用手摸着一脸紧张兮兮的田草,不确定地询问道:“这也行?”
小脸上挂着泪珠,一脸的娇羞。
田草使劲点点头,“当然行了,你早晚都是我田草的老婆,就让我早点尝尝给你当男人的感觉,好不?”
这对不到20岁的年轻人,好奇兴奋而又贪婪地探究着对方的身体,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回家吃。
田坤禾的家里,伊礼贤和萧安夫妇左等右等,不见小女儿伊郁心和田草回来。
长辈们以为两个练习骑马的孩子玩野了,也没再等候他俩吃饭。
吃完晚饭,田穗开着他的伏尔加卧车,将伊礼贤夫妇送回了伊宁市。
每个人成长的路上总是点缀着各种各样的离别,许多时候,大多数人的离别是为了下次的重逢。
可是对于这对沉浸在爱恋的少男少女田草和伊郁心来说,他俩与亲人们的离别,只有离别没有重逢,离别的那样彻底,那样让人心碎难忘,以至于伊礼贤和田坤禾两家人心疼了一辈子------
广仁乡政府乡长别克波拉提家的小院里,田草和伊郁心起个大早就来到姑父家。
今天,是他们三人第三次要穿行伊昭公路,去昭苏乡镇场购买哈萨克羊的时间。
前两次,乡长别克波拉提带着三名牧民和田草、伊郁心六人骑着高头大马穿行在伊昭公路,已经骑马将先后购买的近一千只羊赶回了广仁乡。
别克波拉提以为今年购买哈萨克羊只选配良种的任务应该圆满结束了。
谁知道,果子沟草原有放牧的五家牧民原本一直在观望着,正犹豫是否购买昭苏的哈萨克羊。
可是看到前两次其他牧民购买的羊只都膘肥体壮,五家牧民动了心,前来乡政府请求别克波拉提乡长再次出面帮助解决,帮他们到昭苏县再选购500只良种羊。
别克波拉提坐在自家院子厨房外的凉棚下的木板炕上,盘腿而坐,喝着香喷喷的奶茶,对着吃过早饭等候的田草和伊郁心说道:“咋样,前两次挑羊,知道挑羊的技巧了吧?记住,头部大小均匀、脖子细长、身子长、骨架大,不要买孕羊。”
好学的田草使劲点点头,真心地说道:“姑父,这两次跟随你去昭苏买羊,虽说一路上辛苦些,可是我觉得学到了许多在畜牧学校课本上学不到的知识。”
“就是,小姑父,你咋这么厉害?我跟田草在你手把手的传教下,都快成畜牧专家了。”伊郁心小嘴吧嗒吧嗒地说着。
别克波拉提跟伊郁心这位不到17岁的女孩接触了两次,就打心底喜欢这个吃苦耐劳、活泼可爱、性格豪爽的小女孩了。
一个城里长大的女孩子,没一点娇滴滴的样子,跟着他们几个大老爷们一路上骑着高头大马风餐露宿的,从不叫苦。
“心肝,干脆你给我当干女儿吧。”别克波拉提发自内心地说道。
回家探亲的米娜正好从屋里出来,跟爸爸开玩笑道:“爸爸,你嫌自家女儿少,是吧?”
伊郁心一看到漂亮的米娜,高兴得跳下木炕,炮弹般冲进米娜的怀里,“米娜姐姐,你咋在这里?”
米娜低头看看比自己矮上些许的伊郁心,诧异地问道:“天哪,我爸爸这两天嘴里念叨的心肝竟然是你,伊郁心,你竟然考畜牧学校,伊老师快被你气死了吧?!”
原来,米娜˙别克波拉提是伊礼贤的学生,由于米娜上高中时成绩相当优异,爱才惜才的伊礼贤经常邀请在学校食宿的米娜回他家吃个饭,改善下伙食。
一来二去的,米娜跟伊郁心早就认识了,俩人感情不错。
在米娜的记忆里,高中语文老师一直都期望着自己的儿女考师范学校,当授业解惑的人民教师。
伊郁心双手环住米娜纤细的腰身,开心地撒娇道:“我偷偷考上畜牧学校,差点把我老爸气得吐血,我才不愿当老师呢,天天吃粉笔灰,我要骑马驰骋在辽阔的草原。”
别克波拉提得知伊郁心是女儿米娜高中语文老师伊礼贤的女儿,高兴地哈哈大笑,对着妻子田坤蓉说道:“老婆子,你说,咱家是不是跟伊老师很有缘?”
田坤蓉疼爱的眼神望着这个假小子般的小女孩,对着别克波拉提说道:“我咋觉得,咱米娜更像是伊老师家的女孩,整天文绉绉的。这小心肝更像是咱别克家的孩子,爽朗好动,就是个草原长大的女孩。”
田草幸福的眼神瞅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帮腔道:“小姑,我老岳父经常问老岳母,当初在医院生心肝时,是不是抱错孩子了。”
“哈哈哈---”别克波拉提家的小院响起了阵阵舒心的欢笑。
购买哈萨克羊只的三名牧民代表骑着马来到别克波拉提家,对着他们的老乡长别克波拉提扬声道:“哦--贾克斯,别克乡长,啥时候走?”
见三位牧民整装待发,别克波拉提恋恋不舍地从自家木炕上站起身,对着田草说道:“小草,姑父老了,这次将我所有的东西传授给你和心肝,以后,广仁乡牧民的生产生活就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伊郁心嘴里抹了蜜说道:“姑父,你一点都不老,等你退休后,我俩请您给广仁乡畜牧站当顾问,你给我俩指手画脚就行了。”
田坤蓉拿着一个自己缝制的鼓鼓囊囊的白色面口袋递给伊郁心,叮嘱道:“心儿,这些东西你放在自己马褡子里吃,别管他们这些粗糙的大老爷们。”
伊郁心接过田坤蓉的面口袋,用手摸了下面口袋里面的物品形状,高兴地垫着脚尖朝田坤蓉右脸颊吧唧亲了一口,开心道:“还是姑姑疼我,知道我喜欢吃酸奶疙瘩和风干羊肉,谢谢你,姑姑。”